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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女士的眼神微微一动，接着抓着板凳的手臂也慢慢地垂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愿意听一听章先生的说法。

    “每一次打你都是因为我太懦弱，太爱你了！”

    这么感人肺腑的一番表白，章先生觉得自己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要骗过徐女士这个蠢妇更是绰绰有余。

    “我一直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是我努力了这么久却还只是一个小老板。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没用！所以我总是将气撒到你的头上，气得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会对你大打出手。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徐女士脸上的肌肉微微耸动了一下，接着便快速地恢复了平静。章先生扫了徐女士一眼，再接再厉道，“其实每一次对你动完手我都后悔莫及，不敢面对你！”

    徐女士紧盯着对面的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飘忽，但是对于章先生来说这却是一个好现象。

    “就算你真的觉得我这个人很渣，很坏，很烂，但是请看在我们女儿的面子上，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样的台词似曾相识，很久之前章先生也是用这套说辞来挽留自己的。徐女士很想知道如果当初她能够狠下心来离开，现在她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呢！

    特别是当章先生说到女儿的时候，徐女士脸上的光芒明显变得柔和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女儿就一直是徐女士的支柱，只要是关于女儿的事，徐女士都会做出妥协，而章先生深谙此道。

    然而事情却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发展。徐女士突然阴冷一笑，“是啊，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呢！”

    章先生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起来，因此笑起来很是虚弱无力。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女儿，也许我早就已经离开你了！眨眼已经二十五年过去了，我为女儿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无论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做，她都会体谅我的！”

    章先生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激动的情绪也让他更加虚弱，甚至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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