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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长！舰长！你怎么了？”张国强连忙跪倒在病榻之前，抓住老人颤抖的手，急切地问道。

    而刘军医和一名护士赶忙搀扶着李光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将他又安顿躺下。

    “水，水……”

    “快去拿杯水来！”张国强喊道。

    护士很快拿来一个保温瓶，张国强掀开瓶盖，用鼻子感受了一下瓶中的温度，还是温的，不算太热。他将瓶子凑到老人的嘴边，缓缓倾斜着，好让水流动的更缓慢。老人轻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示意已经足够，张国强这才把瓶子递还给了护士。

    “你们都回来了!”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不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们都回来了！”二人都点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喃喃地重复了几遍，又说道：“那个游轮的事情你们别管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夫的大限已经到了，我自己很清楚。我死了以后，你们把我的骨灰扔到海里罢，也算是我李光旭尽忠职守了……我就是憋着一股气，一定要跟你们说，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还，还有这整艘护卫舰上的小兔崽子……”

    老人扶着张国强的手突然一松，张国强赶紧将手又抓紧了些，可等他再看向老人，老人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舰长！”二人的眼眶湿润了，说话间忍不住有些哽咽。他们知道，老人今天很可能就是回光返照，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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