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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将就的这样活着，”她说：“即使天地之广，水埃之宽容不下我，即使他们都想让我死，我也必须守着我自己的意念活着，如你所说，的确很累。”净凝视她片刻，潋滟的眸子道：“佛说，执念是祸福之依。你的执念，贫僧打扰了。”

    她点了点头，道：“我如今只剩下两块碎片，一块是鬼界的，一块不知去向。”她起了身子道，“我必须去了，留下的时日真的不多。”他片刻愣怔，叹了口气，道：“佛家以慈悲为怀，施主若真的执意要去，贫僧愿以此护送渡此劫。”

    他眉眼如画，清澈璀璨的眼眸底子里，闪烁着从所未有的光华，明亮而诚挚。冷卿颜的眼里，能看到他的诚挚不枉人，片刻后起身回答：“行。小和尚，我祝贺你，从此承载佛的恩泽于光辉。”净也愣了片刻，笑了声道，“如此也行。”眼里却是凄然一片。

    佛祖，你顾爱众生，却从不把余光照耀于弟子。佛家人总说，入佛门如同得到救赎。我的救赎在遇到佛门时候，就已经，彻底没救了！我的救赎在那次噩梦中，早已是困惑。

    是杀平定天下，还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在弟子的心中，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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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绝华蓦然从小憩中惊醒，额角的汗未拭去，他的眉心一阵痛。他揉揉眉心，从冷卿颜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一天一天，一夜一夜，无法安眠。

    谁说婆娑丹可以对一个魔的君主无效，它的药效，可以伴至人甚至魔的最后时候。

    但是一想到后面，他不由得苦笑，会更疼的。待故事转折时候，是真的无可挽救了。

    他身着黑袍，鎏金色的滚边编制着华丽的一切，垂眸略略思索片刻。就有人低声说了句：“宁玉，宁小姐来访。”但是，她已经来了。此时，她的容貌比之前更加清丽绝色一分，衣饰不再华贵妍丽，是一种静态月牙色水袍。

    他只是低下眸子，扫了一眼，故而又闭上说：“你来作甚。”宁玉笑了声道：“我虽不及她，但是也算是一等清丽了。”默然片刻他不说话，宁玉也不怎么耐烦了，走上前来的时候，又顿住了。不错，是他让她停住的。

    他说一句话让她倒退数十步，站在大殿中，“你很恶心。”他血一样的眸子张缩着，闪过一丝不耐烦与恶心。她突然笑了声，笑声在大殿中回荡，“是吗。陛下？若我说，你的皇后，将被你自己亲手杀死，并保证绝不能活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一种被揭露的恐惧……啊！”他手上莫名的，多了一件物品，舌头，一块血淋淋的舌头！大殿中也多了一样东西，从她手中垂落的一把匕首……“我不希望，有脏东西，说出这样的话。”他好像安谧极了，安谧得如画中之人，轻轻的，轻轻地说：“那么，我就会让它，自己将自己摧残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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