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内功练到一定程度,气血畅通,耳清目明,看得比常人远,听力大幅提升。 侯通却恰恰相反,一再问唐寅伤在他手下的人,是不是真是南石当、蔡行青,还是假冒他们名号的擎云寨帮众? 唐寅描述两人长相特征,随身的兵器,侯通才确信他说得均为真。 真的就麻烦了。 擎云寨以五千人的小寨子令江宁府与之妥协,在绿林里排上号,擎云十三太保敢与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叫板,依仗的,除了武功,便是当舍则舍,当断则断的气魄,阴险,层出不穷,死缠不休的鬼域伎俩。 印了那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古话。 说到蛮力,花和尚鲁智深若排第一,南石当最多能排到八、九名,但南石当以收集这种软筋,散功的毒药为趣,中了毒招,任你有搬山填海的力,也会被化为乌有,被南石当碾压。 蔡行青的飞刀诡谲多变,专刺人要害,穴窍,飞刀用尽,便施展草木不惊,掠水无波的独门轻功无风诀逃散,只要对手一放松警戒,随即卷土重来。 与侯通熟识的黑风豹包丹,一双精钢打造的黑豹爪,爪上有无数倒勾,撕肉刨骨如切瓜,专毁人筋脉,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中人废在这双黑爪上。 胡丁更不用说了,视人命如草芥,每回擎云寨被清剿,四散的匪众便听从他的命令,逢人便杀,杀到官府怕了,主动求和,归还擎云寨。 蔡行青排行第九,南石当第十一,唐寅一下子伤了两名十三太保,当家大哥胡丁岂能轻易罢休。 侯通没有把握包丹会卖他这个面子,更怀疑唐寅能伤得了蔡行青、南石当,这两个连他都觉得烫手无比的煞星。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小瞧了唐老弟。」 存心试探,手往上划了一个弧,搭在唐寅的肩头。 唐寅暗骂了一声,这一拍好比铁锤敲下,要不是他持之以恒地锻炼,肩背的肌肉发达,轻则脱臼,重则当场骨折。 身子硬挺住,脸上表情狰狞难看,侯通却松了一口气,凭唐寅的根骨,别说伤,根本没法在南石当和蔡行青手中过上一招。 唐寅当然知道侯通的意图,明明说了大话,又怕被自己连累,赔上和包丹的交情,甚至是与擎云寨结仇。 人犯贱无药可救,唐寅并非讨打,偷偷出城上擎云寨,需要有人打掩护,侯通,简泰成的工作,便是在擎云寨的事曝光后,证明他是为了保命才到牛首山。 詹阳福说的故事,是唐寅听的第二遍。 杭州刚沦陷,方腊的手下在城里见人便杀,唐寅和一群妇孺,躲在一家酒楼储酒的地窖里,漫漫长夜里,一个断了右手的乞丐说了他的遭遇。 在外头他有一群脏如猪,贱如狗的乞丐朋友,每天擦亮眼睛,等着看朱勔被千刀万剐。 地窖有酒却没有吃食,这个乞丐自愿去探路,如果没有危险再叫大伙出来,结果被逮个正着,宁愿挨刀也没有供出唐寅他们的藏身地。 作为感谢,唐寅用干净布条帮乞丐加压止血时,告诉他,这个仇在几年内一定得报。 那时唐寅只是是个孩子,乞丐没把这些话当真,哀怨地说,倘若他没活着看到那一天,要唐寅为替他报仇。 唐寅说了声好。 詹阳福不是那个乞丐,却是那个乞丐的朋友。 那群乞丐死得只剩詹阳福,也就是说少了右手的乞丐,没能活下来见到朱勔被抄家灭族。 所以唐寅必须替他报仇,因果关系清清楚楚无庸置疑。 朱勔必须死,而且得死在自己的手里,改变历史的进程也再所不惜。 谁叫他答应了呢。 要袁绒蓉扮成潘金莲,说羞煞人的话,只是附带的收获。 做个顺水人情,再捞点好处,笑看玉女做****的事,实为男人的一大享受。 自白书是催命符,要杀朱勔,唐寅还缺一批执行的刽子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