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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我一边退一边用手指着小乔说道，“你不要过来，我很厉害的。”

    “被你看见了。”小乔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同时她肚子上那个大洞开始变小，肌肤一点一点的复合，直到重现白皙的小腹，接着，破了一个大洞的衣服也同样开始神奇的修复，直到完好如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看到的。”

    看见我一下瘫在地上，小乔朝我走了过来，伸出手拉我站起来，接着说道，“昨晚命运使者又来拜访了，而且不是一个，是成百上千个，我和他们打斗了一夜，没想到最后受到光枪一击，不过可以让你安心的是，他们现在都走了，所以你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可是，”我慢慢站起身来，用手去触碰了一下小乔的小腹，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同正常人一样，小乔的小腹充满了弹性，“我刚才看见的……”

    我没有将话说完，因为我无法说出口。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我存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形态，我不是人类，没有血，没有肉，没有心，简单的说，我就是一具躯壳，我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当然也没有任何知觉。”

    “那为什么你会笑，你不是感到快乐才笑的吗？”我反问着，想要驳击小乔的话，用来证明我所看到的，我所听到的，不过只是我的一场梦，我一定还在梦中。

    “那是一种人类行为模拟，我笑并不是因为我感到了快乐，我所有的表情都是通过一个系统来实现，对于你来说，这很难理解，但唯一的事实是，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仰头大笑起来，我笑的是经历了那么多，我竟然一直以为有个神奇的生命保护着我，但现在我才知道，她不是生命，她只是一副躯壳，这重新让我对她口中的凡帝科世界产生了猜想，我想那里不是什么超现实世界，而是超幻世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一群没有感觉的怪物。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世界，我面对着命运使者的围杀，如果现在我放弃了旅程，我能回到租房安安心心的写小说吗？命运他肯放掉我这个可怜的人吗？

    显然我已经知道答案，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只是我感觉头很沉重，我想在旅程中我要说话都找不到人了，因为没有感觉的语言还不如一个人自言自语要好得多，至少我肯倾听自己的声音，我会去感受我说话时的心情。

    机票。

    机场。

    飞机。

    我坐在候机室等待着，前往地下文明的时刻到来。

    小乔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她成了一个哑巴，望着候机室的旅客。

    我也望着这些陌生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情，有紧张的，焦虑的，快乐的，我也有自己的表情，就是坐在我旁边的小乔没有，她金色的眼瞳失去了光亮，她的微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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