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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泽了李道阳立在江城面前，满脸震惊。

    “宇内轮回六道，亘古有之，江老此法，实乃逆天而行。”李道阳眼瞳骤缩，语气里带着不敢相信，第七轮回，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却是天地所不能容的。

    宇宙秩序，不容任何人打破，否则世界将陷入混乱。

    “我辈修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当然要一往无前！”江城沉声道，

    扫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泽，继续道，“一条路，当你走到它的尽头，蓦然回首，发现周围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证明它正确与否！”

    “的确，世上本没有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林泽点点头。

    李道阳沉吟少许，说道：“明知前面是死路，为什么去还要撞个头破血流？”

    江城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离：“活得越久，就越是怕死。但活得太久了，你就会觉得寂寞，觉得无所事事。那时候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些有的没的。这方宇宙无尽种族，打打杀杀，争夺资源，强大己身。为了什么？”

    江城的话语猛地停住，盯着林泽两人。

    “当然是为了活着。”林泽毫不犹豫，“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眼界太小……当你看过沧海，便会觉得头顶井口天空的渺小。同样的，当你看过了星空，便会知道那生命，不过是轮回的匆匆一瞥。”江城的嘴里酒气溢出，“怎么样，这道法修还是不修？”

    “不修。”李道阳很果断地拒绝，“此法，太难！没有成功的希望！即便是叫万古仙人来修炼，也不行！”

    “为什么不？”林泽摊摊手，选择了同意。

    江城眼帘一挑，看着李道阳很认真地说道：“少年，本来老夫看你骨骼精奇，这才传你这无上道法。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以后也就不要后悔了！”

    话音一落，江城眉心一点蓝芒闪过，跃动到李道阳身上，李道阳脑袋上立时冒出一道白烟，脑袋中的七角符文立刻崩散，消散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记忆中的口诀不断地消散，李道阳潜意识地想要去将之记住，然而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口诀缓缓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如同握在手中的沙，流淌间，没有了一丝痕迹。

    李道阳微露苦涩，向江城抱拳，有冲着林泽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消失在了此地。

    “为什么想要修习我这门道法？”江城将酒壶递给林泽。

    林泽接过来，没有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双目则是直直地盯着江城：“因为想学。”

    “哈哈……这世上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比想……更重要。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讲清楚，自你之前，一共有一百二十七名弟子修炼了第七轮回，都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其中坚持得最久的一名弟子，修炼了二十三年，而最快放弃的，只修炼了三天。此法，天地不容！”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林泽面无表情，说道：“忽然后悔了，我可以放弃吗？”

    “晚了。”江城冷冷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我决定改变一种方式，现在你先每日跟着我温习此法，待你以后修为更高之后，再开始修炼此法！”

    林泽沉默。

    江城也不言语，等待着林泽。

    “既然此法是你创出来的，那么你成功了吗？”林泽目光如炬。

    “没有。”江城很淡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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