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软趴趴地讨好笑笑,身体再往裴以沫身上靠了靠,“我只是吃了两口,你不准,我再不敢吃了。今早吃了你做的粥,身体好多了。我不爱冰淇淋,只爱你做的粥。” 缪宝嘴角咧开了弧度,侬丽的大眼清澈明亮,毫不畏惧地与裴以沫对视着,话语之间和神色之间都坦荡荡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心中的火,被缪宝的话语已经洒掉了一半,裴以沫又好气又好笑,竟一下小孩子气地鼓起了腮,旁若无人地往缪宝的樱唇赌气地重重亲了几下。 “以后不准再吃,不然看我回去怎样惩罚你。” 裴薄然看着两人的亲昵,眸光一下便暗淡了下去,那种无法让人插足的气氛,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早应该和缪宝楚河汉界,不再相干牵涉的,但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讨好地自虐,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心揉碎。 “你们两个要卖弄恩爱,就回自己屋内去,别在这里儿童不宜。”他语气还是一贯的调侃,完全听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只是手上的冰淇淋,已被裴薄然默然无声地扔到地上踩得粉碎。 一直眼瞪瞪看着宝沫两人秀恩爱的简嫣,就最是着急了,一下便跺着脚,奶声奶气的呼叫起来,“宝宝姐是我的!大叔你不准咸猪手!” 裴以沫阴阳怪气地回瞪了简嫣一眼,心里暗道着,果然是血浓于水,这简嫣根本就不知道裴薄然是自己父亲,但每说的一句话都是给力偏向裴薄然的。这弟弟肯定是前世积德了,才换来如此宝贝女儿。 择日不如撞日,裴以沫还是觉得他们俩兄弟应该好好谈谈。 收起了刚才的寒冷态度,裴以沫看着简嫣又开始露出慈爱的笑意,他摸了摸侄女顺滑的头发,语气温柔,“好,听嫣儿的,我和你薄哥哥还有一些话说,你先跟宝宝姐,上楼去,洗洗澡睡午觉,好吗?” 之后,裴以沫又转头,把嘴巴放在缪宝耳边轻语,“阿宝,你先上去安顿好简嫣,换换衣服,我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缪宝想起裴以沫昨天曾很慎重地说过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便就乖巧点头,“好,我先和简嫣上去,换好衣服等你。” 然后,她便拉着简嫣向公寓走去,再也没看裴薄然一眼。 裴薄然目光依然毫不避嫌,直勾勾地等着两人看,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才把目光稍微施舍了一些给裴以沫,眼神是斯斯然地冷漠。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这倒是个奇谭了,在我记忆之中,大哥一向没话跟我说的。” 裴以沫听出他讽刺的语气,却是用理性把刚才的怒意压制起来,语气平稳,只是冷眸内芒光外泄,“你不觉得你对自己的大嫂过度关心了吗?我警告过你的,注意你的尺度。” 裴薄然薄唇勾起冷漠的笑,眸内余光却落在刚才自己踩碎的冰淇淋上,“我记得我也说过,对于我感兴趣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即使是我的嫂子。何况她还不是你的老婆,不是吗?” 对于对方毫不掩饰歹心的明目张胆,裴以沫早就把两手都握成了拳头,只差没有往自己的弟弟挥去。 唯一给了裴以沫依然保持理性的理由,是他还没有真正明白裴薄然的用意,究竟在裴薄然是真正对缪宝感兴趣还是存心向自己报复。 裴以沫强压着怒火,语气变得咬牙切齿,“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早就对你挥拳相向了。” 裴薄然直直地与裴以沫对视着,眼神中的火花如利剑,凶狠得仿佛能一下刺倒对方,“裴以沫,你这人也太虚伪了吧?!现在还跟我谈兄弟之情?你对我有兄弟之情吗?如果有的话,当年就不会布下陷阱,让我踩下去。那样我就不会强j了简兮若,甚至不会引起现在重重事端!” 裴以沫眼神开始变得异常的复杂,近九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兄弟一直没有就这个事情坦诚的谈过,他有时也会后悔,如果自己能平静下心神和自己弟弟好好谈谈的话,两兄弟的关系,也不致于闹得这么僵。 裴以沫眉心微微动了动,漆黑深幽的眼底,开始恢复平静,理智回来了,“如果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怀恨在心,存心用缪宝来气我的话,我想大可不必了。这件事情,我早想跟你解释清楚。” 裴薄然嘴角明显透出一抹嘲弄,冷哼一声,“你想怎样解释?想说你当时不在场吗?想说当年不是你约我出去的?还是想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迷药的时候,你会突然消失?” 冷峻的脸绷紧了,欲辩解却发现有心无力,那天发生的事情裴以沫的确没这么容易把话说清楚,就像裴薄然说的,当年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无法解释。 裴以沫再次回想当年的情况。 那一天是裴薄然的生日,也是在龚雯提议下,自己才想到要约裴薄然出去夜店谈心的。 还好,裴薄然也非常爽快,马上答应了。 只是进入夜场没多久,还没开始和裴薄然谈,他便发觉龚雯不见了。 于是裴以沫自己便急急离场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却未想到,自己找龚雯的同时,裴薄然居然会在夜场的贵宾室内把当时还是大学生的简兮若给强奸了。而且简兮若还是龚雯当时带过来朋友。 虽然他也觉得事情蹊跷,却因为自己当年对龚雯的爱,自己护短,一直没有把龚雯的事情说出来。却想不到,就因为他的掩饰而导致了两兄弟多年来的心病不和。 想到如此,裴以沫便有点后悔自己今早心软把龚雯放走了,早知道就应该捉住她不放,把事情问个明白。 裴以沫正色地问,“薄然,这么多年了,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根本不知道你当时是被下了迷药,还是真的喝酒乱性了。你老实的告诉我,当年你究竟有没有被下迷药?只要你说有,我就信你,这事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裴薄然薄唇依然带着讽刺,他眯着眼,直视着裴以沫,却是在对方的眼中读懂了几分真挚。或者是血肉相连的亲戚,一向跋扈以对的裴薄然,居然心头一软,有点天真的又有点期待地想相信这大哥说所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