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彭长宜这次的确是吃惊了。 江帆说:“是的,主角是他们。我有个宝物,现在刚知道是宝物,原来不知道。是个喇嘛给我的,你一定看到内蒙当年那场雪灾的报道了,就是那年,我春节没回家,好多干部都没回家过年,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抗灾。那年,我在抗灾回来的路上,遇到雪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我把他背到车上,送到了医院,他是个上了年纪的喇嘛,身无分文,我给他出的医疗费,后来,他身体恢复后,不辞而别,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小盒子,让护士转交给我。我当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真正价值,但知道一定是老喇嘛最心爱的物件,因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随身的物件。过去很长时间了,我才想起这个东西,拿出来看看,但东西被蜡封着,除掉蜡层,和包裹的棉花,才发现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不规则的小圆球。回到内地后,找过一个专门机构去鉴定过,他们说是一种非常珍稀的石陨石……” “石陨石?”彭长宜听到这里,坐了起来,看着江帆问道:“是不是很值钱?” 江帆说:“当时专家只说了四个字:价值连城,但具体值多少钱他们没说,我想这些专家也可能是出于职业需要,没给具体估价。” “那……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把这个宝贝捐给草原?” “是的。”江帆说道:“当时专家说价值连城,我以为这是专家一贯的行业术语,但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个宝贝,回来后就收了起来,久而久之就把这事忘了。因为我知道,无论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我都不可能把它卖掉,因为我总感觉我和这个喇嘛之间冥冥中似乎有个缘分和约定,他身体康复后说是去朝圣,朝圣的人,四大皆空,他带这个东西也是不方便的,所以阴差阳错就遇到了我。当时的护士认为他是用这个抵我垫付的医疗费,但我始终不这样认为。我始终认为这是一种托付。直到我妈妈无意中看到了这个东西……” “我打断您一下,您先说您这样做小丁同意吗?” 江帆笑了,说道:“长宜,你这话问的,小丁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不了解吗?别说价值连城,就是把全中国买下的东西,我要说捐出去,她也会同意的。” “呵呵,也是……”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您继续说。” 江帆说:“有一天二宝身体不好,赖得起床,小丁急着上班,就叫我爸妈过去照顾孩子们。我妈妈给我们收拾屋子,无意看到书柜抽屉里的小骨盒,她打开后,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凭她的专业知识,当时她就认出了这是一块石陨石,用她的行话说,有着明显的融壳层,后来,她征得我们的同意,特意将这个东西拿到北京进行化验鉴定,回来后同样跟我们说了四个字:价值连城。” “哦,江妈妈也这样说。”彭长宜瞪大了眼睛。 “是的,后来我跟妈妈开玩笑,说,这下您儿子发大发了,是不是可以买下很多城堡。妈妈很严肃地把我和小丁叫到一边,认真地对我说:儿啊,这个东西不该是咱们寻常百姓所能拥有的,你无法消费它。妈妈的话我懂,她无需多说。我征求妈妈的意见,问道:您说怎么办?妈妈说:我只是个人建议,这个东西毕竟是属于你们所有,而且是合法渠道得来的,支配权在你们手里。于是,我和小丁私下就商量,决定把它捐出去……” “您当时就决定要捐给草原?”彭长宜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江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妈妈不说,这个东西搁在我手里,我始终也是个心事。只是始终没想到怎么处理好。我刚才就说了,我和那个老喇嘛间似乎有某种缘分和约定,我无法找到他,不知他是否还在朝圣的路上,更不知他的死活,但他肯将这个东西给我,绝不是抵所谓的医疗费,他比我更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据说装这个东西的小盒子都是古牛的骨头,你能说他不知道其价值吗?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托付,是因为我们俩有缘分,要说我没有单独支配这个东西的权力,我不管这个人是否还活在世上,这个东西来自草原,我要把它还给草原……” “所以,您才决定以孩子们的名义捐给草原?” “是的,我不能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为此我们全家在头来的时候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全家人都说了,也跟两个孩子说了。”江帆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