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二,归张左厢和李右厢指挥就如同归我指挥,他们的军令,你们执行起来尤其要坚决。” “是,卑职明白。” “第三,枢密身边那几个的人言行,你们只需替我留心即可,不要冲突。” “是,大将军放心,卑职完全明白。” “去吧。” 军卒已经开始撤帐。君贵正要往帐外走,一个人却掀开帐门进来了,朗声道:“荣兄,还好你在这里。” 锦袍幞头,长身轻步,是妹夫张永德。 君贵一向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因笑道:“抱一,大军立时开拔,你不去父亲跟前候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永德亦笑道:“自然是有事要求内兄帮忙。” 君贵引永德向帐外走,一边奇道:“哦?说说看。” 永德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又从布囊中拿出一只瓷瓶,向君贵道:“家父素有湿痹顽疾,久治不愈。听闻河中郡有名医善疗此疾,愚弟自来到此地后便多方打探,总是未果。不想昨日却机缘巧合,从另一位世代名医之家那里得了这瓶药丸。荣兄此去兖州,想必会掠魏博、齐州、兖州三州之交界而过。家父这一向在齐州乡间养病,距离三州交界处的驿馆也不很远,不知兄长可否差人替愚弟将此药捎与家父?” 君贵接过瓷瓶,上下打量着抱一,笑道:“都说张家二郎是纯孝之人,今日我可算见识了。你若是生在两汉,倒不必求恩荫,直接举孝廉,也可做得大官。” 永德笑道:“不过一瓶丸药,内兄何必笑话我?” 君贵温和道:“我哪里是笑话你?孝乃百行之先,愚兄自知多有不足,原该向你请教。还是爹眼光厉害,我四妹妹嫁了你,果然不屈她素日抱负。” 四妹是杨氏所生,她出生时,君贵尚未从军,与这个妹子及柴昭仪所生的三妹,曾有几年在邢州家中共处的时光,比之别的弟妹,感情尤为不同。如今三妹早夭,君贵对四妹的夫婿自然会格外留意。 永德素知他兄妹要好,听他将话题一下从丸药跳到了妹子,忙笑道:“四姐儿在我跟前,成天荣哥哥三个字不离口,内兄你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比岳丈还管用。故此,旁人便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决不敢委屈了她!” 去年四妹出嫁时只有十四岁,言行尚不脱小女儿形状,君贵听永德这么一说,不由笑道:“这丫头,怎么能拿我来吓唬自己夫婿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