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离去-《宝谛独辉》
第(2/3)页
门外是来往的人,那些人有悲伤的人,有欢喜的人,坐在茶馆里的夜独泓,就感觉门口就是视口,门外就是舞台,门外的人,都是舞台上的人,门外的世界就是戏剧,那些人的悲伤或者欢喜,跟夜独泓有什么关系呢?夜独泓只是想着已经离开的香草儿,外面的人来来往往,别人的欢喜或者悲伤,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夜独泓喝了半碗茶水,就不想再喝,这么黄橙橙的茶水,他不忍再喝,他已喝过一半,留下的半碗茶水,他想要观看,他就是这样观看着茶水,出神地看。小时候的夜独泓可不是这样,他坐在这里这么入神地看茶水,在看茶水的同时,想起过往的事儿,那些过去的事情,有好的事情,也有不好的事情,与其说夜独泓这是在回忆,不如说是在反思。
那一年夜独泓十岁,在他十岁的童年,天空降雪,雪覆盖了整个山河。夜独泓掀开门帘,看到外面白白的雪,白雪使得夜独泓惊呆,他以前似乎是看到过雪的,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白雪。地面上的雪,那么轻柔,那么可远观不可亵玩。夜独泓看着雪,雪是亮晶晶的,这种亮晶晶的感觉只有在认真地观看时才能感觉到,很多的东西都是这样,认真地观看时才有体会。
从童年的白雪,想到朱魂山的白雪,在朱魂山上,夜独泓与香草儿一起奋斗,那里的一草一木、香草儿的一颦一笑,一幅幅画面,都历历可见,如在眼前。唉,夜独泓叹了口气,香草儿是离开这里了,又不是消失了生命,何必这么伤感。
夜独泓留下半碗茶水,出了茶馆。他看着街上的行人,行人不认识夜独泓,夜独泓也不认识行人,那些人各自走着,夜独泓也走着,人是这么多,世界又是这么大,夜独泓害怕自己走进这人群,就如同一粒微尘掉进土里,再也找不到了。夜独泓为了平衡这种心态,他就站在高处,他站在高处看路上的行人,看他们的足迹,夜独泓如同看那半碗茶水一样看着那些与己毫不相干的人。
夜独泓刚才喝过茶水,喝得时间比较长,已经到中午,可是夜独泓并不想吃中午饭,他不想吃不想喝,如此茶饭不思地站在高处看着芸芸众生,你看这众生,好有意思,他们形形色色,来来往往,这生活就是一部大剧,值得细细品味。
街市嘈杂,来来往往的人制造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全都跑进夜独泓的耳朵,夜独泓是一个愿意了解吵闹世界的信息的人,但同时他想呆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此时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夜独泓站在一个高高的安静的地方,看着街上嘈杂的人群,他们能传递各种信息,有人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绘声绘色地说事情,有人在砍价,有的在吆喝,尤其这叫卖之声,很有穿透力,你就感觉那声音刺破苍穹,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夜独泓看着、听着、想着、感受着,他现在一个人,要是两个人就好了。夜独泓是想和香草儿在一起探讨人生,可是香草儿偏偏不在,夜独泓感觉有些乏味,无奈去找马茶,马茶却在住处睡大觉呢。
夜独泓看着被自己叫醒的马茶,看着他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说:“怎么还睡啊,大白天睡什么觉啊。”
马茶说:“我午睡呢,午睡呢懂不懂,你不午睡么?午睡就是金子一样,特别宝贵,在朱魂山,我们休息不好,好容易来到这好不热闹的朱魂镇,我们有条件休息啦,就好好休息么,你说你不在房间好好休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夜独泓说:“她走了。“
马茶抬头看着夜独泓,问:“谁走了?”
夜独泓说:“香草儿母亲去世,他回家了。我一个人怪没有意思的,所以来你这里找乐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