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重-《仙履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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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忽粗忽细的杂乱金线,在烛光的照映下反射着金光,只不过道道金线歪歪扭扭,可以看出绣工半吊子的针脚活,实在不怎么样。
嗅着鼻间的淡淡幽芳,微微转头,目光追着响动处看去,褐漆梳妆台上,一盏铜雀灯火苗轻轻摇曳。
铜灯后的木栏窗台上,几根金属小棍子被风儿拨弄,碰撞间摇摇晃晃,玎珰作响。
这是兮兮的房间,我怎么在这里?
狐不疑试着挪动身体,才发觉腰上使不上力。
四肢被夹板紧紧的固定了,针扎般的刺痛与皮肤上的摩擦传来,疼得他僵身不敢再动。
咬牙挺过一阵,才压着嗓子朝外招呼一声。
招呼声未消,外屋就是咣当一声闷响,布帘一掀钻进来一位系着围裙的敦壮车轴矮汉,一进来看到睁着眼的狐不疑就是一声鬼叫,扭头掀帘又钻了出去。
跟着就是一阵破锣嗓子的高亢喊叫:“小哥醒了,小哥醒了。”
伴随着隐隐传来的躁动声,矮汉脑子一顶门帘,再次钻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只粗瓷大碗,走过来朝床头一坐,拎起调羹舀了一勺皮冻一样的稀饭,二话不说就朝狐不疑嘴里塞。
客栈除了兮兮都是糙汉,连个粗使婆子也没,会伺候人的半个也无。
狐不疑当然不会计较矮汉勺里的凉米汤,张嘴吞了下去,边嚼边轻声发问:“汤哥,我怎么歇兮兮屋里了,古叔呢?”
被唤做汤哥的矮汉全名汤虎,绰号趟地虎,闻声一愣,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又舀了一勺米汤,一边朝狐不疑嘴里塞,一边愣头愣脑的回道:“俺咋知道咧,等大账来了你问他哩。”
狐不疑嘟囔一声,嘴里的米都差点喷出来,放弃了徒劳的追问,索性跟米汤较上了劲。
汤虎喂一勺他就张口接一勺,很快就吃的米汤横流,肚子半饱。
“你个蠢汉要呛死他啊!”
脚步声咚咚,几个伙计打扮的壮汉簇拥着一个山羊胡小老头挤了进来。
山羊胡就是汤虎嘴里的大账,马帮账房算盘张,进来就见汤虎一勺快似一勺的舀汤喂人,赶紧一把抢过粗瓷大碗,重重的朝梳妆台上一放,摆手冲汤虎不耐烦的喝道,“起来,滚一边去。”
“喔!”汤虎答应一声,挠了挠头起身站到人后,点着脚尖伸脖朝里面瞧。
算盘张斜身坐到床边原本汤虎的位置,见狐不疑欲张口,摆了摆手道:“小哥好生歇着,你昏迷了三天,初醒不益多劳神。东主临走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后咱们这帮就是你当家了。”
说罢,眉毛一挑,冲狐不疑使了个眼色,起身让出了位置。
狐不疑瞧见了账房眼中的异色,扯闲篇般的跟前后听到消息,纷纷过来问候的马帮弟兄们扯了半晌。
等打发走了大多数人,只留下几个驼队的老伙计时,才冲算盘张沉声问道:“大账,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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