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我还亲你了,怎么罚我?-《重生之国民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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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岑耳朵嗡鸣,摸了摸嘴角,一阵刺痛,隐约尝到了血腥味。姜岑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恬静。丝毫不觉那半边高肿的面颊,多么的狰狞瘆人。

    柳姨娘到底是心疼,连忙给姜岑抹药。

    姜岑拒绝:“抹药岂不是白打了?”

    柳姨娘眼底闪过狠色,这一巴掌,她迟早要还回去!

    宛心掀开帘子进来,对柳姨娘说道:“老爷来了豪门撒旦——索欢无爱。”

    三老爷那边听到姜邓氏哭诉姜岑与献王有了夫妻之实,明里暗里指姜岑学了她姨娘的习性,三老爷倍觉脸上无光。可那件事,到底是他对不起姜邓氏,由她一分析利弊,到底是为了家族考量。姜绾心高气傲,不愿与姐妹共侍一夫。到时候退了亲事,姜岑不过一个庶女,纵然他疼宠,吗,门第之见可是存在。堂堂王爷断不会娶一介庶女为正妃,到时候岂不是丢了家族的利益?

    他冥思许久,到底同意了姜邓氏的提议,给姜岑找正经的亲事,暗中将她给嫁了。

    掀开帘子进来,听到柳姨娘的哭声,眉一皱,便瞧见姜岑高肿的脸:“怎么回事?”

    姜岑咬紧唇瓣,低着头没有说话。

    柳姨娘跪在地上,乞求道:“老爷,岑儿糊涂,夫人这些年对岑儿不差,大小姐有的岑儿也有份儿。可昨日的事情,是她的错。献王今后是她的姐夫,断不能两姐妹共侍一夫,让旁人笑话咱们姜家。妾身恳请老爷做主,给岑儿找一门亲事将她嫁了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三老爷看着柳姨娘哭的伤心,这件事到底与她无关,搀扶着她起身,冷声道:“姜岑,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里我去找姐姐,可是没有找到姐姐,被献王……许是将我当成了姐姐,我力气不敌,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令姜家蒙羞。原该一死谢罪,可是岑儿舍不得爹爹和姨娘,又怕王爷心中多想,怪罪了姜家,这才不敢轻举妄动。爹爹,岑儿求你让岑儿去家庙,为爹爹母亲姐姐与姜家祈福,了此残生。”姜岑哭的泪湿衣襟,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爹爹原谅岑儿的不孝,今后不能在您的膝下尽孝,请爹爹成全了岑儿。”

    柳姨娘哭得肝肠寸断,捶着三老爷的胸口道:“这是妾身做的孽,当初对不起姐姐,这才让岑儿遭到了报应。若是如此,倒不如我死了算了。”

    三老爷听了姜岑的说词,全然不像姜邓氏说的那般。且看着她们如此为姜家打算,为姜邓氏与绾儿着想,心早就软了。“她也是糊涂,上一辈的恩怨,竟是牵扯到孩子的身上!竟然这事怪不得岑儿,为父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葬送了后半辈子,这就去找你祖母给你们做主!”

    “老爷!”柳姨娘拉住了三老爷的袖子,不让他走:“老爷,终究是我对不起姐姐,免得旁人笑话,岑儿她就另找一户人家。不求高门大户,只要能做个正妻就成。我原也是正经人家的嫡女,只是遭了横祸,阴差阳错遇见老爷,生了感情这才做了糊涂事。可我毕竟是岑儿的生母,想要她好。姜家门楣不差,岑儿嫁入寒门做妻也是配得上。”

    三老爷愧疚的揽着她的肩膀,叹道:“说什么浑话?你不欠邓氏,欠的账也是我来还。”

    心里也回味了柳姨娘的话,知道她想让姜岑做正室。可嫁给献王做正妃,那是不可能。

    三老爷心里没底,想去找老夫人拿主意。吩咐姜岑去上药,免得败了相。

    柳姨娘抹着眼泪,给笙哥儿递了眼色。

    笙哥儿连忙将自己的描红拿着给三老爷看:“爹爹,您看笙儿写的大字。”

    三老爷看着白白胖胖,乖巧懂事的儿子,脸上堆着笑,仔细看了一眼,夸赞道:“不错,继续练!”

    “笙儿要好好做学问,今后侍奉爹爹,爹爹就不用这么辛苦奔波梦清寒。”笙哥儿这句话说的顺溜,私底下练了许多回。

    这句话说到了三老爷的心坎上,摸了摸笙哥儿的头,连说了几个好,看着柳姨娘目光柔和:“两个孩子都教养的很好,辛苦你了。”

    “这是妾身该做的份内事。”柳姨娘柔顺的说道。

    三老爷又想起了姜邓氏,孩子生下来便扔给了老夫人,看着姜岑上药痛得落泪,面色一沉,阔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三老爷没了影儿,柳姨娘收起了柔弱,严厉的对笙哥儿说道:“今夜去书房缠着你爹爹教你写信。”

    “姨娘,笙哥儿字都认不全。”姜岑似笑非笑道。

    柳姨娘横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教笙哥儿:“你爹爹问你为什么,你便说母亲生气,你替姐姐给母亲写道歉信,让她原谅姐姐。家和万事兴!”

    姜岑手一顿,从铜镜里看见柳姨娘眼底一闪而逝的冷芒。弟弟若是说出这样一番话,父亲只会愈发不理睬姜邓氏,这么大把的年纪,竟不如一个五岁稚儿,与小辈斗气。

    姨娘当真是高招,和风细雨,润物无声。

    **

    凤瑶将姜绾送到了姜府,便打算去私塾一趟。

    萧然亲自送凤瑶去私塾,看着安静的坐在一角凝思的凤瑶,温和的说道:“盛京太复杂,你心性单纯,这里并不适合你。姑母去了魏洲,那里相对偏僻,可也是富庶的地方。他不是你的良人,你愿不愿意离开他去魏洲?”

    凤瑶倏然抬头看向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认真。低笑道:“表哥,这是圣上赐婚……”

    “你只管点头与摇头。”萧然看着她渐渐凝重的神色,正色道:“萧家看重血脉亲情,并非功名利禄。皇上将你赐婚给他,无非是牵制了两家。昨日之事,我看的分明,根本不给你留活路。萧家这些年在盛京有些底蕴,你与他的婚事还是有足够的能力……”

    “表哥!”凤瑶打断了萧然的话,她知道他们是真心为她好。她也不是个傻的,萧家的底蕴,庇护后世子孙,用在她的身上不值当。她的身体是萧家的血脉,可不过是一缕怨魂,切不可如此自私!

    何况,大仇未报,她何以安心离去?

    如今,只怕黑火炮将沈家的事情,慢慢的浮出水面,她万万不能这个时候离开盛京半步!

    “我既已经嫁给他,便是抱着和他过一辈子的念头。就算是一对怨偶,亦是誓死不分!”凤瑶表明了她的决心,可偏生有的时候,却是事与愿违。

    萧然顿时失语。

    私塾到了,萧然下了马车,看着停在门口的另一辆马车,清风吹拂着窗帘,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那抹清雅淡然,缥缈如仙的身影。

    凤瑶走出马车,看着萧然对她伸出手。蓦然,透过窗帘的缝隙,视线与一双幽深的眸子撞在一起。

    他不动,她亦是不动。

    凤瑶看着云初一瞬不顺的盯着她,仿佛在等她主动的靠近哑夫养成记。垂眸看着萧然并未收回的干净的手心,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抬头环顾四周,空寂的门庭,摇曳的枝叶,门口两座雄武而冰冷的石狮透着目空一切的幽冷。

    宛如帘后的那双眼睛。

    萧然退了一步,修长的臂膀滑落,修长的身影略显寂寥。可脸上却是温暖人心的笑意:“回去吧。”到底是不忍她为难。

    一旁的芙蕖搀扶着凤瑶下了马车,凤瑶站定,目送那抹青色身影渐行渐远,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看着私塾的铆钉朱门,提步而去。

    石韦不敢拦在凤瑶的前面,恭敬的站在她身后道:“主子他连夜赶路,不曾合眼。”

    凤瑶脚步一顿,睨了眼马车,终究是心软了。

    掀帘上了马车,他一身雪白的衣袍手里捧着一个暖炉。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暖炉上的纹路,目光落在她沾满泥尘的鞋上,唇角微掀,嗓音清润似水流淌:“今日怎么回来了?”

    “你又为何今日等在这里?”凤瑶缓缓的靠近他,在他的身侧坐下。

    云初笑了一声:“记错了。”

    凤瑶懒得纠正他毫无水平的谎话,反倒是责问起他来:“你那日什么都未送我,反倒是置气离开,离京办事都是石乔知会我一声,我原不知世子这般大的气性。这是知晓自己的过错,才会连夜奔波的赶来道歉?”心里却隐隐有个念头,他恐怕是听闻了昨夜香山的事情,所以没有回府,直接在这里等她。

    云初似有些惊讶她会责问他,眼底盛满了笑意,倒是愈发不俱他了。抱着怀里的暖炉,答非所问道:“亏你还是夫子,忘了尊老敬幼?方才那般扫你表哥颜面,怕是伤了他的心。”

    见他说起教来,凤瑶冷笑了一声:“那怎么办?昨夜我恐怕还违背了礼教,伺候一个男人宽衣。”

    目光骤然一冷,云初看向别处。良久,缓缓说道:“我送你去别庄住几日,到时候接你回来。”

    凤瑶心里知道他这是想要送她离开,避开香山这件事。可看着他明明似有些在意了,但是态度如此冷淡,不免想起了萧然的话,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这是让我冷藏反省?”

    “瑶儿……”

    凤瑶不知他又要说出什么糊弄她的话,或者是避而不谈,一时发昏的凑过去亲在他微张的薄唇上。

    唇对唇,鼻对鼻,眼对眼。

    傻了!

    凤瑶心想前世都有夫妻之实了,今世又大胆求欢,在他面前早已没有女子的矜持可言。眼下亲吻他虽然过于孟浪,可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可心里却依旧紧张的很,心跳如擂鼓,寂静无声的狭小车厢内,她似乎听到自己仿佛要撞出心口的心跳声。

    心里慌乱不已,面上却故作镇定。反正面子、里子都丢尽,不能再没有气势。豁出去道:“我还亲你了,你要怎么罚我?”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忽略傻掉的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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