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裴子衡当场就沉了脸,却没有立即作。笔 ΔΩ趣阁WwΩW.』biqUwU.Cc 夏绫也不言语,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安静地听。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羞辱她,恐怕就算她要生下这孩子他们也无能为力,所以才跳着脚气急败坏。 宣读她罪行的老人长篇大论,足足斥责了至少有十几分钟,依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夏绫虽然不怕被骂,但毕竟怀着身孕,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会撑不住,不觉就朝裴子衡的方向看了一眼,隐隐有求助之意。 裴子衡不满她拼死也要留下孩子,但那是他们两人间的私事,还轮不到外人给她脸色看。他沉冷地打断宣读她罪行的老人:“够了。” 老人正宣读得起劲,猝然被打断十分不满,肃然地看着他,说:“祖宗牌位前禁止喧哗,裴子衡,就算你是族长,这个规矩你不知道吗?” 裴子衡说:“你训我的人倒训得很开心。” 语调森寒,就像猛兽怒的前兆。即使那老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但面对这个年轻威严的族长时也不得不有些心惊胆战,一时噤了声。在场的裴家人都面面相觑,有担心不知该如何收场的,但也不乏看好戏的。 裴子衡大步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取过朱笔,只一下就划掉族谱上夏绫的名字。她是被领养的,名字被写得小小的,紧紧挨着他的名字,就像一对相依相畏的鸟类。划掉的时候,他的心微微刺痛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划毕,他冷笑一声,直接抛开笔,牵起夏绫的手就往外走。 夏绫被他牵着,感觉到他干燥的大手是那么稳定有力,就好像永远不会松开她一样。随他走出宗祠,如影随形的阴冷感一扫而空,满目阳光绚烂。 身后,隐约还传来裴镇远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他本来让人准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训诫词,结果这才说了十几分钟,就被裴子衡给打乱了。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更让他忧心的是,裴子衡越来越脱离掌握了,不顾祖训又狂妄,竟敢扰乱祠堂!而且,就算这样做了,全族人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整个帝皇越来越像裴子衡的一言堂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不会有其他声音的立足之地。 这让裴镇远觉得恐怖。 裴镇远是上任董事长的托孤重臣,一直以来,都觉得裴子衡不过是个小辈罢了,就算有点出息,也远远没到能说一不二的地步,但如今,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把裴镇远从幻觉中打醒,意识到,家族要变天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