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天,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他忽然身体一歪,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 陪同人员慌忙把他送进医院,却还是迟了,突性脑溢血,虽然及时抢救过来,但人已经半身瘫痪。当医生告诉他生命剩余的日子都要靠轮椅度过时,他长久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沉默无言。 他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产业。 该部署的部署,该传承的传承,该立遗嘱的立遗嘱。 突如其来的瘫痪让他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或许,趁着还没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糟老头时,有些事要尽快做了。 他派了信使,去海外厉家送信,希望能见夏绫一面。 信使抵达时,是在一个春日傍晚,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正坐在后花园里的藤椅上,修剪一株开得如火如荼的山茶花。听闻裴子衡的邀约,她微微怔神,像对信使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自从她移居海外以来,两人的见面次数就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随着她年纪渐长、儿孙满堂,把一些陈年旧事慢慢封印在心底,都快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次,怎么这么突然? 信使恭恭敬敬地对这位厉家的当家主母说:“您大约知道,董事长前些日子突然脑溢血,被抢救过来后,大约是念旧了。” 人老了,都会念旧的。 尤其像裴子衡这样终生未娶,无数人都纷纷猜测,他是不是一直都忘不了那个唯一曾和他走入过婚姻殿堂的女人——叶星绫,也就是夏绫。 夏绫望着眼前的红色山茶花,微微垂下眼眸,许久,才说:“好。” 咔嚓一剪子,一朵碗口大的山茶应声而落,跌在地上,粉身碎骨。 信使欣喜万分,千恩万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