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暖暖的透过窗帘直射进房间,刘福田走出了家门,他今天还得去姐家把牛给牵回来。老黄牛给姐家翻土去了,都有两天了。今天是同村的三林代为传话给刘福田。去姐家必须经过一段山坳,那山坳里种的都是一些成长了的衫木,那都是可以用来卖钱的,靠山吃山。他们村的也就是因为住在山里,个个腰包鼓鼓的。他们坚信一件事情,山里人,只要肯吃苦,一年下来赚的比打工强多了。 也正是有了这么一片成年的衫树,满山坡连着几片岭都是他们瑶芳村的范围。村里才专门请了看林的人。而刘福田就是这看林的一个,他还有一个同伙,村里给开的工资。两人商量好一人值两天,遇到有事还可以商量着来。本来是他当班,因为要去姐家把牛领回,跟同伙商量了一下,自己先搁着让同伙去看林。刘福田走到看林屋的边上看到看林屋的门开着,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他心里起疑:有根这个时候应该去山上了,怎么可能还开着门。毕竟这里还是一块比较光明的地段,为了防备野兽,他们的看林屋特别选在没有树林的半山坡上。 刘福田觉得事有古怪,他最为担心的是一些偷木料的家伙来给他们下绊子,故意把他们的家什给顺走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这看林屋也就只有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房,也就放一张床铺,为的是晚上到这住防备那些偷木的人晚上进林,在三十米处也有一个粪池,那是他们用来方便的,用水也就选在房屋左侧山谷下的井,自给自足。也就在五十米的范围内,看林屋的门却是对着山脚下的公路。这也是为了方便。这屋才选在公路边上。 刘福田担心小偷情急之下狗急跳墙伤到自己,也就从公路边上的还没有卖出去的木料中找了一根手臂粗细的用来防身,万一对方发现走不脱要跟自己玩命,自己总不能抱着头逃命吧。这要是被人看到,传给村委会,那这工作算是丢了。刘福田也是三十好几的人,这工作,他是丢不起也不想丢。到哪去找那么好的工和,顺便还顾着家。外出打工还看不到家,赚的未必有自己多。 为了惊动里面的贼,让对方有个出逃的机会不至于狗急跳墙。刘福田却是叫着同伙有根的名字。连叫三句有根,楞是没有理会:“怎么可能难道是有根跟他女人在屋里办事情。这大白天,公路边办事情未免太不是场合吧? 刘福田这么一想,又咳嗽了几下,门还是开着,没有什么动静。刘福田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者是进了什么野兽也说不定。这么几年跟偷木的人打着交道,他多了一个心眼。近了也不在吭声,反而轻手轻脚的靠近林屋的窗户,他明智的选择不走正门,有可能真要是从山上进来什么猛兽,走正门进去,对方要出来,那两强相遇,必有一伤,倒霉的或者就是自己,自己伤那都是晦气。这是看林人要懂得先保护自己的安全。 刘福田拣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憋足劲往空中一扔,那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屋门口,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还是没有回应,但刘福田已经听到碗锅响动的声响。是老鼠吗?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老鼠还自己开着门,边老鼠都成鼠王了。刘福田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仔细听之下,刘福田终于听到一阵阵吧嗒吧嗒的声响,那声音让刘福田家里喂猪吃食时,那声响就是这样。 难道是猪在吃食?呸呸呸!什么想法?怎么可能会有猪跑到我们这里业吃食,就马路下的田间都很少看到有人到这来放猪放牛,也就农忙翻田时,会有牛在这里吃草。可现在距离农忙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是野猪么?刘福田也不敢想那是野猪。野猪是凶残的家伙,真要是碰上野猪,他刘福田今天可算是倒大霉了。这么一想,刘福田又迟疑起来。 野猪的身高是多少,刘福田还是清楚,就是俩后腿立起来也不够,他记得他们做饭用的锅放在一米五高左右的架子上,为的就是防备有野物进来,把这些东吃饭用的家什给打翻打烂了。 莫非是老虎。不可能,刘福田又打断自己的想法。他出世以来,还没有看到过真正的老虎,也就电视里看到过,再说了。现在逢年过节的那轰天的吃声,是老虎什么的早就吓的没有踪影了。刘福田把这个想法也丢到一边, 想不到别不去想,即然不是老虎什么的,想必也对自己没有安全上的威胁。刘福田这么一想,胆气又壮了几分。 伸出头向着窗户里看去。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绿色的,而且还是很想树上看到的树螽。这树螽可是他们几乎每天都要看到的。可这树螽未必太大了一些,比他以前见过的都要打,就俩后腿都有屈起来也有一米多高。 他吓傻了:想跑却是迈不开步子。就怕弄出一些声响把对方给惊动了,那对方要是追出来,自己有可能成为他的美食。刘福田这回倒是做出了合理的判断。他通过窗户的玻璃却是看到了,这家伙像是树螽,却不是树螽。树螽能有这么大一个?树螽这东西是了人小看到大的,树螽有那以大的肉球?他通过观察却是看清了,那树螽一样的东西头上的肉球里竟然有一颗那那么不要脸的东西,那是告诉侬爱这有人要用东西? 这时,他看有根担着一个棍子也是向着这个方向来的,颜春冲他走出的身影,看到了走的正是后山谷。 想要开口说话,终究觉得不妥,冲谭有根摇了摇头,并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而有根却是没有听到似的,看到刘福田这动作,有些担心的问:“你看到什么?怎么了?” 而刘福田的脸上却是出现一副着急的神情。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