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虽然不太爱动，受其姐的影响，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厂里给他的工资足够高，他可以自由一点。就白天，事一完，基本上都是闲着。让其闲着到处逛，还不如允许他回宿室。但条件是必须随叫随到，就是晚十二点领导要接网络，也得出现。这是给胖子下了一道禁符。胖子也就冲这话，只得到厂里住了宿舍。换个文明点的说话，他回宿舍睡觉都可以给领导说成是检查网络，这么大厂，也就他一个网管。他有这个资本。

    而何云凤这人事部注定是晚上不加班，白天也就会提前下班，她的下班卡都可以自己打。

    看了看胖子离开的身影，对何云凤说：“要不是你们两个名字相差一个字，还有就是脸形有那么一点神似，怎么看都不像是姐弟。他都吃成这样的。你其实也是不为瘦，但比起我这头，也就小巫见大巫了。”

    “他原先没有这么胖的，也就是读完书以后，实习那段时间，也就半年时间，回来几乎就认不出来了。当时我爸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忙着操家伙什，还以为家里进了什么人呢？”何云凤想当以前这些事，就觉得挺好笑的。

    “他这难吗？”颜春对这电脑可是一窍不通。听何云凤说的这么神。

    “要看人，电脑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不一样。我弟弟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何云凤说到弟时，还是有一股自豪。“我别说，就你那叉车这个工作，以后也很吃香的，不管那个厂都在脱离人工搬运，而人工比起这东西效率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拐子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那叉车司机有清洁工那么自由吗？”

    “没有。”何云凤看了拐子一眼：“但工资都几乎是清洁工的两倍。叉车司机实际上跟组长的级别一样的。队长眼主管的级别一样的，他们是必不可少的附属部门，厂里不能没有他们。就好像那么重的一包箱铁制品，用叉车装卸也就一下子的事，而要是用人工，一个人可就要半个小时，而且还累。关键这些制品有时候的数量就是成千上万甚至更多，几个人一天都搬不完。而且很幸苦，而叉车在这方面比人工明显有着优势。”

    何云凤这么多年，那个部门的工作性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什么都知道？”颜春有些佩服：“这换一个人还真做不了。”

    “我都做了那么久，十年了，要是连这些都不了解，那还能做这人事？这些都是主管和他们的助理跟我要人时，说的。他们必须把实际情况告诉给我，要不我们招工那能随便招，得看车间要什么人了。”

    “那怎么这厂每天都在招工呢？”拐子倒是天天看到招工广告，他也想着成为他们的中的一员，但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有自己这样残疾的。

    “那么大的厂，并不适合每个人，有些人嫌工资低了，有些人觉得累了，有些人觉得脏了一一一，反正各种各样的都有，每天都招也就是那么的时间段。年头年尾好招一点，有的人想要进一个厂过年。而过完年后，来的人可是高蜂期。这招工也好招。”何云凤对这烧烤吃的津津有味，冲颜春对着晃了晃自己的手：“帮我拿一点纸巾来。”

    看到拐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几天被他大嫂大嫂的叫的很是舒服，听的也是高兴，听到他刚才说跟颜春何云刚竟然跟人动起手来，对于拐子原有一点芥蒂也消失了。她是个农村来的善良女孩子，也不会刻意的记仇怨。

    “车间里有没有我这样的？”拐子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有进去车间做事的意思，那闲气我受不了。”

    拐子怕何云凤误会：“我只是随便一问。”

    “没有。”何云凤沉思了一会，看了看颜春：“招工是有要求的，这厂里面大部分情况是货有一定的重量，手脚有点不方便的在灵法上肯定不比好手好脚的人好使。而这种情况特别怕出事故，一出什么事，那主管的工作都丢了。还连带着我产也要受到连累，这清洁工保洁员相对来说没有这种顾虑，特别是清洁工。再说这工资也不低。”

    颜春帮何云凤拿了一点面巾纸给他擦手，看了一眼拐子，转移话题说：“你出来多久了？有回去过吗？”

    “我出来三四年，一直没有给家里写信，也就是在这里一直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我有时候也就是路边捡一些废品去卖，说实在的我捡废品这事有时候还真可以，多的一天竟然能弄到三四百，那还是好心人把这些一股劲儿的当垃圾处理，我自己也就租了一个三轮车，把这些东西拿到废品上购站，有的好东西都是新，老板不要，就随手一扔，我转手就便宜卖了。有时候一个冰箱也就四五十块钱，我转手就二百三百卖出去。当然一些线路上的问题我还是可以修好的。”

    颜春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那可以啊，你还进厂，一天都可以卖三四百块钱。”

    “这种事情怎么会天天有，也就一个月偶尔那么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捡一些废纸或者易拉罐什么的一天也主二三十块钱一天，每天踩着个三轮车，以前大多是那些小老板把纸皮什么的都丢掉，而现在本地那些老人，他们不进厂，也看到这废品都这么能卖钱，他们自己天天倒处收。现在一个月能有个七八百也就不错了。还要早赶，要不那纸皮被别人给顺了，那就白跑一趟了。”拐子说这些时倒是有一股自豪。

    “你这几年也赚了些钱吧？”颜春小心翼翼的说，就怕这庆触到了拐子那根敏感神经。

    “前两年赚的多一些，一年也就给家里寄回了三四万块。现在不行，有时候两三天都出去收不到东西。一个月也就七八百块钱，真要是像前两年那么好赚，我就是被别人说点什么我也不在意。那毕竟自己多赚了钱。”

    “老板，给我来几上烧烤。”一个清丽悦耳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颜春不由侧过头，跟人恰好照面，却是觉得面熟。

    女孩子倒是先开口：“怎么是你？”

    一一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