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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哪里去了？我打饭。”一个声音在普能员工的打饭窗口叫了起来。

    颜春跟狗儿三顺着声音看过去，也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这家伙个头都比节巴高还要高上少许，但却是比节巴高还要壮一些。长的身材高大，说话却是粗声粗气。

    “这人是什么调调。”颜春看了一眼问狗儿三。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听说好像是那个七厂王厂长的外甥王东，在厂里就是做个物料，天天吃饭跟那些干部一样的，人还没有到下班，就去吃饭。那主管都说了几次，没有用。再说这人那么高大，弄不好把你给打顿，那才倒霉。像这种人，自以为是，要不是后台硬，早就被清理出去了。”狗儿三也不看。

    “有这么说话的吗？你好说不行？”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厨工，走路一拐一拐的，为人挺好。

    “我就这么说，你咋的？”那王东却是回了一句：“叫你打，你就打，你有那么多话说吗？”

    “你是干部吗？不是干部你提前来吃什么饭？”那厨工也不高兴，这狗日的天天这样粗声粗气说话，真还以为别个怕了他不成。这正太鞋厂，有好多部门要上夜班，而那些厨工又不知道些是夜班的，那些干部也就利用职务之便提前吃个饭，这倒也不算是回事。

    “你怎么回事？叫你打，你还不打。你什么玩意儿，你不想死就老实一点。”那王东一直以来都是威风吓人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厨工给糊弄。

    “谁有文件下来要给你打吗？”那厨房的管工说话了：“按规定是员工不准提前吃饭对吧？”

    那管工也是个跟颜春差不多身高体胖的主：“你要是下班的时候到这，他不打给你，那就是我的员工有问题，现在都还在上班时间，你说你应不应该这样说话？”

    “不就是打个饭吗？有必要这样吗？”见好多人都把眼睛向这边看来，王东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早吃晚吃还不是一样要吃。”

    “那你能不能说话好一些，你这样说话，谁听了都不舒服的。”那厨房班长看了一眼那在高级餐厅吃饭的女孩子，又似是有所顾忌。

    “我说话一直是这样的，怎么啦？还要你们来教我。”那王东似是越说越气，见这班长跟自己撞拌嘴巴。

    “我跟你说，你要是想好过一点，就给我打，要是不想打也行，万一遇上什么事缺胳膊短腿的事，可就不要怪别人。没有你们我还不吃了？”说完这话，自顾着在打卡机上打了卡，自个儿用勺子打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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