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一阵列已经不再需要政衡的亲自出手了。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本阵,第七阵后面,第一阵交给了年轻气盛的岩濑小五郎,他跟随政衡已经三个多月时间,言传身教学得了政衡的三分本事,足以担任第一阵队长的职位。 上野伯耆守没有让政衡等多久,也没有让岩濑小五郎失望,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临阵脱逃者,斩,连坐家人,男子全部处死,女子充作军妓,让押着农兵们上去,先让他们给我们踏平路障。” 家臣们释然了,他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上野伯耆守虽然起来有点疯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没有再让精锐足轻上阵送死,是的,在他们的眼中冲击这种重重叠叠的路障就是送死。 可是押解着农兵,用他们的身体来踏平路障,这件事情虽然让一些善意的人们感到些许的不忍,可是这一丝不忍在面对着那挂在崖壁上的头颅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儿可笑,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大家都懂。 农兵,确切的说是强行拉来的农夫贱民,那些健妇,上野伯耆守不上眼,全部留在了诹访山城。不多时,三百多手持着长短不一的竹枪身上穿着单薄的农夫被一群上野军逼迫的驱赶着来到了阵前,他们大部分手持着竹枪,好的也就是一把残破的太刀,大部分没有足具,甚至于有十几人没有任何遮羞的褂子,赤果着上身战战栗栗的排列着。 上野伯耆守铁青着脸,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大声吼叫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着,想要活命的话,就要听我的命令,现在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冲过去,将那些路障全部给我搬开,给我冲出一条道路来,要是谁不卖力的话,我便砍了他!你们到了没有,我连那些高高在上的足轻都敢杀,何况你们,要是不听话的话,连你们的老婆孩子一块陪葬,杀!” 政衡远远地听到了上野伯耆守的喊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表情异常的凝重,他没有想到上野伯耆守会狠毒到了如此地步,居然拿着这些自己领地里的农夫打头阵,逼着他们用尸体来撞开路障。 政衡是痛恨上野伯耆守的狠毒,怜悯那些农夫的无辜,逼迫着他们撞开路障也非他们的意愿,可是那又如何?!他们想要撞开路障,那就是敌人,敌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变成尸体,不是他们变成尸体,就是自己变成尸体。 战国乱世,数十年大战,深受刀兵之苦的农夫,谁不无故,成千上万的农夫被殃及了,还在乎这区区数百人,而且还不是伊ff达家自己的领民,谁让他们错了人,走错了道,跟了一个狠毒的领主。 残忍也罢,冷血也好,在乱世中没有怜悯,你怜悯他们,他们可不会怜悯你!政衡低声吼叫了一声,举起了长枪,他高声喊道:“杀!” 当政衡发出杀的喊叫声的时候,上野军已经押解着农夫发起了攻击。而那些农夫们得知武士老爷们要逼着他们去撞开路障的时候,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起来,不管是大人还是老人都哭闹成了一片。 上野伯耆守没有让大家失望,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悯,手重重的一挥,闹得最凶的十多名农夫立刻人头落地,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登高一呼的话,这些农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逃出这个屠宰场,只要往回逃,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出生天,可是农夫就是农夫,没有出头之人,即便是再不愿意,他们也只能够如此一步步哭叫着朝着谷内方向走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