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常理上讲,此时兽人并没有发动进攻,德容应该开心才对,因为此时激流堡城内的兵力太少,根本经不起消耗,兵种也不齐备,没有有效的手段阻止兽人登城。 要是真的打起来,可能只需要一个小时。兽人们就能彻底占领这座城市。没有足够的弓箭手的宫廷侍卫,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兽人们顺着激流堡并不光滑的城墙表面向上攀爬。 而一旦陷入短兵相接的局面,兽人们很快就能瓦解宫廷侍卫的战斗力;就算英勇的侍卫们能够用相同的战损比换取同等数目的兽人的死亡——这已经是超乎理想的数字了,兽人们也只需付出不到三千人的代价——而按照城下那些火把的数目估算。兽人们的总数,至少十倍于这个数字。 在这种情况下,德容根本没有什么信心阻挡兽人的进攻,甚至只要兽人们发起进攻,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必须带着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的宫廷侍卫,护送着国王陛下向王宫撤退了。 王宫的宫城相对来说更加容易防守,只是那样一来……城中的平民怎么办?虽然没有什么男人,但激流城中的妇女儿童还是很多的,一旦宫廷侍卫队撤入皇宫,这些平民将失去最后的屏障——皇宫不可能装得下所有人。 兽人们迟迟没有发动攻击,让德容可以暂时不用在国王陛下和平民的性命之间做出权衡,但这也更让他不寒而栗——什么时候,暴风城遗民口中那些野蛮的兽人们,学会观望了?他们在等待什么? 相比之下。罗宾就淡定了很多,他静静地坐在墙垛根儿处,靠在墙垛上,弓起自己那条健全的腿,把自己的双手大剑搁在膝盖上,用磨刀石仔细打磨着。 罗宾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脸上都是血,嘴唇边都是血,就连擦拭着大剑的手上也都是鲜血——这些血都是罗宾自己的,磨破了手背表皮,咬破了嘴唇流出的血。 罗宾专注地打磨着自己的大剑。相比于十几年前,老去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武器。剑锋早已不像当年那样锐利,而自己……说来也可笑。尽管心中充满着悲愤,只想着为苔丝报仇之后就追随她们的脚步……可是罗宾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还能和兽人当面搏杀吗? 在罗宾的身边,几个身有残疾的壮汉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他们仇恨的目光随着走来走去的德容缓缓移动。 这些人是罗宾的同伴。因为动员令的原因重新拾起武器的退伍老兵,同时也是刚刚和罗宾一起因为想要出城营救自己亲人而被关押起来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