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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的响动，柜台后懒洋洋地冒出一个头来。

    这是个谢顶严重的脑袋，尖尖的头，光秃秃的头顶，只在边缘地带才能找到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满是皱纹灰白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往林季新身上扫了一眼，嘴里有气无力地道：“想要什么自己看。”

    林季新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走到柜台前，用手在柜台上轻轻敲了敲：“‘半截树’的人介绍我来的，别拿这些没人要的东西糊弄我。”

    “半截树”是本地的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组织，因为他们的对外联络处的屋子外有砍了半截的大树，于是渐渐有了这个代称。

    那老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咪起眼睛阴阴地笑，脸上那些皱纹簇向他的嘴边，让他整张嘴显得尖而突起，仿佛某种鸟类的喙。

    “放心，既然是熟人介绍，保证有好东西。”

    说完，他重新将头没入柜台下。

    随着他的摸索，他身侧的墙上响起咯咯的声音，裂开了一小条缝。

    老头抬手取下柜台边的油灯。

    “进来吧。”

    他率先走了进去。

    林季新跟在他身后，走过一段不长的黑暗狭窄的通道，他们来到一个不过六七平米见方的小房间，地上摆着各种东西，有华丽的衣服，有贵金属首饰、宝珠，还有造型精美的武器……乱七八糟地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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