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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减少分毫朱祁镇对钱皇后的感情，甚至，临终前的遗嘱，也是为了钱皇后，废掉了明朝自朱元璋就开始的殉葬制度。

    驾崩的时候，专门立下遗嘱，让钱皇后葬在自己身边。

    “钱皇后下葬的时候，的确是葬在了你父皇的身边。”万琦贞苦笑着，“可是，你知道吗？下葬后，当时的太妃，现在的太后，见深你的母亲，在钱皇后的棺材和你父皇的棺材之间，砌了一道墙。”

    成化皇帝不敢相信。

    “所以朱见深，你还是将我的尸骨烧了吧。”万琦贞缓缓伸出手，抚摸着空中，这张虚无的脸庞，“我的骨灰，一半放在你的棺材中陪着你，另外一半，交给张妍。”

    “张妍？”成化皇帝无意识的重复着万琦贞的话。

    “是的，另外一半，让张妍，随风撒在风中吧。”万琦贞缓缓收回在空中的手，轻笑道。

    “见深，你把张妍怎样了？”万琦贞的目光，落在全息影像那一头，成化皇帝的手镯上了，“你让把她关起来了，还是逼着她嫁给朱祐樘了？”

    “……”成化皇帝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夫妻三十多年，对成化皇帝可能会有的行事风格，万琦贞真的很了解。

    “见深，把手镯还给张妍吧，实在不行，你把手镯给朱祐樘吧。”万琦贞轻轻笑着，“见深，就当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吧。”

    “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了……”

    “贞儿……”成化皇帝的哀戚淡掉不少，“你真的，真的爱我吗？”

    小心翼翼的语调中，成化皇帝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期盼，就仿佛是溺水的人，面对着手上仅有的稻草一般。

    “爱！”万琦贞的语调，一点犹豫都没有，“见深，我这一辈子，恐怕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只有爱就够了的。”万琦贞闭上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手上。

    “贞儿！”成化皇帝心痛的伸手，想要去擦掉万琦贞脸颊上的泪水，这个时候，面前的画面，全部断掉了。

    万琦贞中止了手镯的全息影像交流。

    “绮贞，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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