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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实犹豫了下说，“您说地方吧，我去找您。”

    章敏说了一个地方。

    挂断电话，王老实看了下时间，默算了下时差，不管了，他得找查芷蕊问问，家里是不是出事儿啦，年前两人通电话时可没有什么。

    好半天，电话才有人接，话筒里的声音不大善，“王大老板啊，你就不觉得打扰别人睡觉很不道德吗？”

    王老实顾不上什么了，问她，“你家没什么事儿吧？”

    “什么意思？我家能有什么事儿？”

    “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在路上，一会儿要见她呢。”

    查芷蕊似乎也醒盹了，“你心虚什么！”

    王老实被说的哭笑不得，他才没心虚，就是不知道这个章大娘咋突然想起找自己来了，要说查芷蕊跟她家没点啥事儿，打死他也不信，这是侮辱王老实的智商么？

    “你要不给点提示，见了她老人家，我要是胡说八道，你可不能怪我。”

    “你敢！”

    王老实说，“我是不敢啊，可你不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

    查芷蕊想了下说，“你就说一直没见过我，多简单。”

    “你觉得你妈妈能信？”

    “那怎么办？”查芷蕊也不大确信起来。

    王老实心里真有点急了，都火烧眉毛了，姑奶奶您还要憋着？

    “最近你跟家里说什么了？你家里跟你说什么了？”

    好半天，查芷蕊也没说话，王老实没办法，说，“我就在咖啡馆门口，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你给个准儿话。”

    查芷蕊似乎下了狠心，“我妈让我回国，我没同意。”

    “然后呢？”

    “她很坚决，我们吵了一架。”

    “还有呢？”

    “她很伤心。”

    这个话实在，有这样任性的闺女，不伤心才怪，查芷蕊算幸运的，若章敏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未必能应付得了，查芷蕊表面上很坚强，可触及人性底线的时候，她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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