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老实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人家压根就不懂,喝了也白喝。 关键是王老实觉得要是真有什么事儿,绝不是喝顿酒,喝顿传说中的特供就能摆平,那是一厢情愿,还是要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找到根儿,方能去病。 大哥听出了老兄弟话里意思,这一门儿里,明显的就是这个最小的能耐最大,村里目前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棚村,也是这个兄弟出的主意,拿的钱。 事儿不复杂。 村里的蔬菜销售一开始就以滨城为主,后来其他村里也跟风,种菜的多了,这算好事儿。 问题是眼界都比较窄。 他们都知道这个村里的销售是统一收购,统一送货,然后根据销售和产出再分钱。 这是因为村里有王老实大哥在挑头,王家又有当大官的,别人也认头。 其他村就不行了,这年头,谁能服谁。 都膘着前苏庄的菜往哪儿送,他们也往哪儿卖,你们卖一块钱,我卖九毛五。 后来王庆其想起了王老实当时说的话,往京城送利润更高。 于是,前苏庄的菜悄然进了京城。 事儿就处在这儿。 在滨城,前苏庄的车畅通无阻,就算遇上点不开眼的,有王嘉起这个新区的前领导在,话都好说。 可京城不一样。 尤其是达兴区,那里有个检查站。 前苏的车就没顺利过一次,每次都挨罚,对方似乎也懂行,绝不罚狠了,但是罚的钱就等于剥夺了前苏进京销售多出来的利润。 实际算下来,还不如在滨城好。 王庆其的想法就是通过请客送礼拉关系,打通这条道儿。 按说不应该啊,王老实觉得其中有蹊跷,若不是有人故意的,就没那么办事儿的,可这一个人糟践,这得多大的仇恨。 王老实问,“打听清楚是为什么盯着咱了吗?” 王庆其点点头,“是你三哥,那次是老三带队去的,有人卖票儿,你三哥不认,对方就放出话来了,要不你就别来,来了按个罚。” 明白了,不是交警,而是公路运输稽查罚的。 至于他们内部的一些猫腻,王老实也大概知道,前世里就认识那么一号人物。 说白了,就是整个检查站里联合起来,上下其手,为自己非法牟利而已。 所谓的卖票就等于是交了买路钱,等于打折的,肯定比罚款少,罚的钱归国家,卖的票是个人的,自己三哥不愿意买票,等于是断人财路,自然,检查站肯定要杀鸡骇猴,有这样的刺头儿,必须收拾了,否则有样学样儿,以后还怎么管理了。 于是,就有了前苏庄送菜车一个落挨罚的事儿。 王老实问,“前后罚了多少钱?” 王庆其说,“总有二三万了。” 非常不少了,王老实心里真火了,这帮孙子,收拾老百姓的时候可真狠。 “都有票?” 大哥说,“一张不少,要不没法跟老少爷们交代。” 村里大部分的种植户,都是通过这个卖菜的,没有详细的账目可不行。 王老实说,“你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办吧,请客送礼没用,还让人耍着玩,犯不上。” 大概是对王老实忒有信心了,王庆其一听,心里真踏实了。 “还有个事儿,这不是卖菜的事儿吗,不少人觉得让我挑头儿,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还想着当村长的事儿,王老实觉得这个村长实在没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能老拦着,回头大哥肯定有想法,自己好心,未必就被理解。 王老实说,“要是有把握,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咱家不能用。” 王庆其一听,脸上就骄傲了,以前他肯定不这样想,那时候选村长,所谓的手段自然就是请客送钱买票。 现在不用了,任上的村长书记之流,当初没少花钱,但都打了水漂,他们投入太多了,甚至很多都是借贷。 期盼中的征地拆迁没信了,那么上下其手的机会就没了。 在这个没啥经济基础的村里,想要捞钱,那得有的可捞才行。 那些个位置成了烫手山芋,王庆其有绝对的把握,只要他点头,这个村长没跑。 唯一让他顾虑的是这个小弟,还有老伯的态度,别说辈分,就是退了休的老伯,在村里也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老人家不发话,王庆其真不敢自作主张。 关于大哥当村长的事儿,王老实没多花心思,倒是达兴那边儿的检查站怎么收拾,他盘算了半天。 关系倒是有,可让人家去收拾一个顶天儿科级的一个检查站就有点寒碜人了。 回头人家该说自己不懂事儿了。 找别的关系,他未必有。 总不能自己跑那儿,扯着嗓子喊,我尼玛有你们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关系,你丫都给我跪了。 没那样玩儿的。 得另换一条道儿。 哪怕把事儿折腾大了,也好有个张嘴的基础。 先过年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