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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俺要存钱，麻烦你帮忙数一下。”老者抓出一把硬币，放入窗口凹槽里。

    “什么？都是一毛，五毛，一块的，这么多零钱，恐怕一天都数不完，你身后还有那么多客户急着办理业务，我没时间，你到别的银行去吧。”浓妆艳抹的出纳员，像赶苍蝇似的，急不可待的往外撵人。

    “帐号是老家邻居的，他再三嘱咐俺，不在这个银行汇钱，收续费要的高，闺女你就可怜俺这个老头子吧。”老者急声说道。

    “你也可怜可怜我吧，要不给你一块钱，你走吧。”出纳员拿起一枚硬币。

    “俺，俺不要你的钱，俺也不难为你了。”老者把零币重新装回袋子里，打算走人。

    “老大爷，您等一下。”夏凡看不下去，不满出纳员的态度。

    “小伙子，对不起，俺耽误你了，俺这就走。”老者以为影响到夏凡办业务，一脸歉意。

    “老大爷，我不急，您是来汇款的，为何没办理就走啊？”夏凡故意提高嗓门，目的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俺都是零钱，人家不肯收，让俺去别家。”老者流露出焦急之色，“俺孙女要开学了，钱汇不过去，可咋办呢？”

    “你儿子呢？这么大年龄了，咋忍心让您出来？”夏凡问道。

    老人闻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儿子死了，儿媳跑了，不过，俺孙女可有出息了，考上了大学。”

    夏凡心头一酸，“您老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好不好？”

    “就这么点钱，还怕你抢走不成？”老者将布袋递给夏凡。

    “汇款单呢？”夏凡询问道。

    老老急忙从身上翻出一张纸条，夏凡接过一看是银行卡号，又问：“一共有多少钱？”

    “五百二拾元零三毛。”老者答道。

    “这么点钱哪能够学费？”夏凡关心的问。

    “这是三月的生活费，俺孙女自从上了大学，从来没主动跟俺要过钱，都怪俺这个糟老头子没用，害得她一边上学一边打零工，甚至还给我寄钱。”老人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女孩子，吃了多少苦，真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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