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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图察觉到他的目光流动，不由问道：“飞煌兄认得画中之人？”

    “……”龙飞煌沉默，许久，他才道：“若我说，这画中之人，都是我，云图信吗？”

    “什么？”云图讶然，不明所以。

    “当九尾前辈告诉我这事的时候，我当时的反应，也与你一般！”龙飞煌苦笑摇头，“然而，她确定无疑的语气和眼神，却让我不知如何反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图问。

    龙飞煌长声一叹，道：“依她所言，千年以前，我……或者说，我的前世，曾与她相知相爱相守，却最终因救她而死！她为了寻回我的前世，这千年以来，都在轮回中寻找着我，这几幅画像，包括千年以前的我和后面的三代转世！但依她所言，没有一次，我能苏醒前生的记忆，在于她相守……”

    “这……”云图心中震撼，万未料到事情竟是如此，若这属实，那九尾天狐实在是世间极痴情者，让人心酸。

    “她入轮回地府，便是为了启动那玄妙法阵，寻回我转世的踪迹！”龙飞煌道：“只是没想到，我竟会也去到了那里！你说……世间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云图默然，这件事他不知该如何置评。

    “轮回……不是已经被摧毁了吗？”云图不由问到。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但她说，摧毁的只是地府，不是轮回……”龙飞煌道。

    云图闻言，先是一怔，但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幽冥地府，只是操纵轮回的地方，并不是创造轮回的地方！所以哪怕它覆灭了，世间生灵的轮回依然存在，只是不再受操纵罢了。

    一念及此，云图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大变。

    “这难道……就是幽冥地府被摧毁的原因？”云图喃喃自语。

    龙飞煌闻言，目光一闪，道：“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到过……只是她曾说幽冥地府被摧毁起码已有数千年，而我们的修真之世也不过才一千八百年，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考究，无法下定论！”

    “数千年吗……”云图叹道：“对人而言，是何等漫长的时间！真相，也许早已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了……”

    “真相……我与她的真想，何尝不是如此……”龙飞煌微叹，心绪颇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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