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杀气这东西听着好像挺玄乎,但事实上没有什么人比幻术师更清楚这东西的本质。 人类的脑**长一直都不是个固定值,而是随着情绪的波动而不断变化的。 如果将人处于绝对平静状态下的脑波定为0,那么越是开心喜悦,这个脑波就偏正,而越是悲伤恐惧,这个脑波就偏负。 要是更加形象一点去描述,就是现在人经常提到的正能量和负能量。 人类的脑波是会相互干扰同化的,就像当你身边的人开心,你也会跟着高兴,当你身边的人难过,你也会情绪低落。 但这种干扰同化都是暂时的,当脱离对方的脑波影响范围,便会逐渐恢复正常。 不过有一种情况却是特殊的,就是当人非正常死亡,也就是所谓“横死”的时候。 人在横死之时,心中的不甘和怨恨会令大脑一瞬间施放出远超平日数百倍的脑电波,其中包含的强烈负能量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特定目标的脑波,使其脑波永久性的带上一丝混乱的杂音。 这种杂音是用任何仪器无法测出的,但直觉敏锐的人却能通过潜意识第六感的方式察觉到。 而经常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武者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据说其中敏锐者甚至单凭杀气便能判断出对方杀人的具体数量。 所以,如果田老根说错杀人数目还有情可原,但像这种单纯的判断身上有没有杀气,李蒙南对对方的说法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李蒙南以前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脑中似乎被自家老头子封印了一些东西,以至于他会吃惊,会诧异,但却偏偏失去了恐惧这种情绪,如果这田老根说的属实,那么他身上这点淡淡杀气的来由,很可能就在脑中的这个封印里面。 可惜封印着东西就像是李蒙南现在的处境,被人从外面打开容易,但想自己从里面开门,却是痴心妄想。 “好了,不说这个了。”田老根磕了磕鞋面上的土,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蒙南,“我看你那天对付黑强的手段,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幻术师一脉的人吧?” “老爷子您还真是见多识广,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虽然过去江湖人称呼我们为幻术师,但我们一般都自称为戏法师。” 既然这田老根是那种传承武者,知道幻术师的存在也并不奇怪,哪怕是在现在,任何一脉的传人在出来行走江湖之前,都要熟知曾经各门各脉的特点和规矩,就是怕万一遇到犯了什么对方的忌讳。 尽管在现代这个很多宗门已经断了传承的社会,能遇到传统江湖中人的几率可谓非常之低,但有些事情还是有备无患得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在家族的江湖杂录上曾经见到过,说是你们幻术师一脉最擅长诛心,中招者全身不见伤,但心死难医。 而且当年家族中长老还特地叮嘱过,万一跟你们幻术师一脉的人结下梁子,要是不能第一时间将你们击毙,最好自戳双目双耳,否则生不如死。” “呵呵,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一脉的人都成了过街老鼠似的” 李蒙南倒是听老头子说过他们一脉的人在江湖中名声很恶,但听田老根这么一形容,忽然有种武侠小说中邪派大魔头的既视感。 “呵呵,话虽然不中听,但倒也差不多了在我们传承武者当中,论恶名,湘西赶尸一脉排第一,苗家蛊毒一脉排第二,你们幻术师一脉就排在第三。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江湖了,不然按照老一辈的规矩,像你们这种邪魔外道,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田老根捏着胡子开玩笑道,一脸褶子笑得跟菊花似的。 “唉,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啊” 李蒙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田老根说的都是事实,别看他们戏法师一脉向来低调,也基本不参与江湖中事,但在江湖中却一直都是恶名昭彰。 历代只要是提到造反或者现在该叫农民起义,几乎十次里有六七次背后都有戏法师一脉的影子,说到显露神迹玩弄人心,没什么人能比戏法师玩得更顺溜了。 所以其他宗门再作,也最多就是在江湖中搞搞灭门屠派什么的,而戏法师只要开作,那就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节奏。 戏法师一脉的“大隐隐于市”作风,也多是受了这些同脉中败类的牵连。 “老爷子,你问了我这么久,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一身功夫,是来自哪个宗族?”李蒙南反问道。 “浙省云家,听说过吗?”田老根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除非双方有仇怕祸及家人,不然江湖中人见面自报家门也算是一种潜规则了。 李蒙南摇摇头,曾经江湖中最多的就是像田老根这样的武者,可以说过去所谓的“江湖”至少有七八层都是这种人撑起来的,据说鼎盛时期各大小门派家族多入过江之鲫,想要全都听说过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云家是个隐世家族,家风很传统,甚至可以说是古板封建我那口子就是云家的人,不过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我的这两手庄稼把式就是在云家学的,但我习武的时候年纪已经有点大了,所以只学了一些粗浅的防身功夫,云家真正的族内高手,一只手就能打我十个。” 说话间,田老根从怀里摸索出一张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眼中不禁老泪纵横。 那是一张三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田老根看上去比现在年轻得多,大概也就只有四十几岁的模样,而在他的两边则是两名面容相似貌美如花的女子。 这应该就是田老根的老婆和女儿吧?不过到底是老婆长得太年轻,还是女儿长得太早熟啊?为什么看上去又像是一对姐妹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