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想玩文字狱?-《穿越盛唐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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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朝,通事舍人隶中书省,如抽赴閤门任职,称閤门祗候。同样是通事舍人,这两者有天壤之别,若是抽赴閤门任职,那便有机会触及到中书省所掌管的诏命及呈奏案章。在这个位置锻炼个几年,无疑前途无量。

    辛景凑如今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毕竟他算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虽然同样对崔淑真心生仰慕,但他可不想跟杨晓一样,整天无所事事跟在崔淑真后台,以及跟一堆年轻闲贵一起混吃等死。

    抽赴閤门任职,成为閤门祗候,就是他如今一直奋斗的目标。虽然都是通事舍人,但其权力前途完全无法等同而语。他的舅舅,如今的户部侍郎杨慎矜很疼爱他,也一直想办法在帮他运作着。毕竟杨慎矜虽然不过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但他是皇帝的宠臣,身上还挂着御史中丞、诸道铸钱使、京畿采访使、太府出纳使等一大堆权力要职。其在户部的权势,与户部书裴宽平分秋色。而若与政事堂的普通宰相,也是不遑多让。

    故而辛景凑与胸无城府、头脑简单的杨晓不同,即便他内心嫉恨针对顾元溪,也不至于像杨晓那样来个泼妇骂街,是故,他将矛头指向顾元溪的诗作本身上。

    “顾乐正的确是才华横溢,令人惊羡。”辛景凑先是吹捧了顾元溪一把,然后蹙起眉头道:“只不过,景凑想不明白的是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呢?从诗中可以品味出一种深愁苦恨的心情,但为何把愁恨责怪到与其毫不相干的东风、春日头上呢?”

    顾元溪先是一怔,随机苦笑道:“辛舍人有话不妨直言。”

    辛景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既怪东风不解把愁吹去,又怪春日反而把恨引长,这似乎太没有道理了。时下的诗词,大多有借景诉情,托物言志的含义在里面。顾乐正这首诗,是否有点淡淡的怀才不遇,或者针砭时政的韵味在里面呢?”

    “当然,这只是景凑自己从诗中读出来的想法。”辛景凑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认为顾乐正会作出那种讽刺朝政的诗句来。”

    “我看这顾元溪就是在讽刺朝政。”一旁杨晓听了,心里大呼辛景凑这招实在是高,立即大声附和道:“如今朝野清明,君圣臣贤,顾元溪你作出这种讽刺朝廷的诗句,用意何在?莫非心怀怨恨,图谋不轨?”

    “这辛景凑的性格犹如一条毒蛇啊。”面对辛景凑,顾元溪大为感慨,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这辛景凑三言两语就为自己扣上“讽刺朝政”的大帽子来,用心险恶,手段高明,让顾元溪大生戒备之心。

    因为怀才不遇而心生怨恨,以至于作出讽刺朝政的诗句。用以抒发自己的不满。这样的人物例子,在古代多如牛毛。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主要看君王与朝廷的看法。

    若是在明清,被扣上这么一个大帽子,基本砍头就算好的了。若是清朝那种文字狱,随便就抄家灭门,三族之内全部处死。在明清以前,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一旦扣上这种标签,无疑前途也就废掉了。

    但即便如此,若真是统治阶层或者政敌有意处置你,即便是以政治文化环境宽松的北宋,也出现了苏轼“乌台诗案”这样的惨剧。在唐朝,一般遇到这种事,正常皇帝也不至于就看你脑袋,但一般流放三千里是少不了的。正常是流放未得到开发的岭南,然后在乌烟瘴气的蛮荒之地待到死。

    这样的处置,对一个心怀大志的年轻人来说,虽然不是要他脑袋性命,但这辈子也跟死差不了多少了。

    “这个时代边塞都是乌烟瘴气之地,老子可不想一辈子待在那些地方喝一辈子的王佬吉。”顾元溪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想好反击辛景凑的言辞。

    “辛舍人,这就是你的个人看法了。”顾元溪眉毛一挑,高视阔步道:“一首诗,一百个人有一百种理解。不过我诗中的意思,无非是感慨时光易逝,春日苦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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