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吾当染指-《汉魏文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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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这个王朝才有可能延续数代乃至十数代,如汉、唐一般辉耀历史,而非东晋、南宋那般苟且孱弱,或者西晋、十六国那般倏兴倏灭吧。但使中国稳定、强大,“五胡乱华”的悲剧就绝不会发生!
可是曹髦要是就这德性,谁知道政局会朝向什么方向发展呢?看起来,我暂时还不能抽身而去啊。
翌日起身,即与曹仁交接兵权,然后统率部曲,经子午道直抵长安,再从长安折向洛阳等到得洛阳郊外,已经是延康七年的正月下旬啦哦不,途中便已得知,新帝曹髦在正旦日改元,因河南尹裴潜所奏,诏定土德,乃更年号为“黄初”。
其实王朝德性这种玩意儿,曹操初受汉禅的时候就有人提起过,说本朝应为土德,以继汉火,还举出“当涂高”和某处黄龙现等诸多例子来证明。但是遭到了是勋的反对,是勋说:“五行之论,周礼不载,圣人不言,唯邹衍妄撰耳,董子(董仲舒)所言三统,亦与五行无涉。后刘歆为王莽造势,乃云相生,光武因之,谬种流传……”
说白了,这什么五行啊、五德啊,都不是儒家正统说法刘歆那种混蛋的话你也信?
“秦初命水德,汉高因之,张苍证之,抵刘歆乃云火德。则汉德为水?为火?若云为火,前汉尚黑,垂二百年;若云为水,后汉尚赤,亦二百年矣。若有错讹,于国无扰,社稷不堕,则德性何所益耶?”前汉说自己是水德,后汉说自己是火德,总有一个错的吧?可是就算错了,也没见上天震怒,国家崩坏啊,那么咱还搞这一套有什么意义呢?
曹操本人也不怎么迷信,便即听从是勋所言,暂寝此议。可是到了曹髦上台,终究小孩子喜欢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又不大清楚前事,听得裴潜一奏,貌似有理,当即就信了,于是始明土德。
此事暂且不表,且说是勋行至洛阳郊外,距离尚有十余里地,天色尚早,却特意停了下来,入寄驿舍。道理倒是也说得通,这要是万一路上堵车(?),就差一步没能进城,城门关了,到时候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啊。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走吧。
可是他却不睡,倚在寝室榻上,只是呆呆地出神。直至亥时,门外忽报:“启禀主公,城中来人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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