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崖下小道那道灵动的身影登时一震。月光下她红了面,她跺脚道:“由你啦!爹爹已经闭关了好久啦,大师兄你也要争气些啊,嗯,下一次五岳大会你一定要打败泰山派的那个苏留苏师叔!要不,要不我可不理你啦。” 小师妹唱着欢快的小曲无忧无虑一跳一跳地下了崖去。 “灵珊啊。” 这人一想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心里暖的很,一仰头,咕嘟咕嘟,手中酒瞬间一饮而尽。 他随手一丢酒壶。右手已按在腰上,手里多了一把剑,剑法徐徐展开。若有苏留在,当能发现这人的剑法已经别具气象。剑势开展,先能破华山剑,再可破泰山剑,接着便破了嵩山剑,最后数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顿时破了恒山绵密守势第二的剑法。 孤月下一剑轻寒,空谷却无人知。 他使完了这一路剑法,自言自语道:“师父说这剑招终没有气宗的内功厉害,武功也须得丰沛的内力打底,我先练了紫霞功,又习得了崖壁上的招式,却怎么觉得隐隐的有些不对了呢。” “若苏兄弟在此,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抱着剑,似乎想到了某个有趣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原本不太俊朗的面貌顿时有一种难言的魅力,他对着幽幽空谷豪声道:“令狐冲已破五岳剑法于此!” “令狐冲要败了苏兄弟,娶灵珊师妹咯!” 空谷幽幽,无人应答,回音绝响。 他忽然听到背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叹:“好一枚天生剑骨,倒也可堪造就。” ...... 福州城,林家老宅。 夜,凉夜。 一个黑发紫衣少年,枯坐灯前。 烛光猛地一跳,燃起了火光,烧着的是那一件袈裟。 袈裟里面的内容,他早已经记得清楚,也练了有些时日。 此时他的面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后那段时间的反应,又像是一种超然的淡泊,已经不喜不悲,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再动色半分。 夜凉,风也凉。 凉风卷了进来,烛火被压得豆丁点小,终于已经熄灭了,只有那一袭绝艳的红色袈裟还在燃亮着余烬。 他手里握有一把长剑。烛光熄灭的同时,一道紫影倏地弹起,从窗口掠出落在院里,动作快到几乎不可见,剑更快如鬼魅一般。 剑光比月凉。 他就这样一剑接着一剑,越来越快,剑音呼啸连绵不绝,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飞起,也被如月色一般无孔不入的剑光绞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