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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起疑,又用医疗系统逐一扫描了屋子里侍候的丫头媳妇,才发现那些丫头媳妇的身上,大多也有类似伤痕,只是情况不如邱氏身上的伤痕严重。
玛德!那个水澜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s`m爱好者?!还玩得这么变态,连孕妇也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给邱氏诊脉的时候,元春心里很犯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邱氏被折磨死而什么也不做,但在这个时代,她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皇家之中,别说和离了,休妻也是没有的。犯了错的女眷要么赐死,要么拖到静心庵去出家,免得败坏了皇家的名声,几曾有退还给娘家的王妃?!如今这时代,又不是门阀世家可以跟皇帝家叫板的时代。而若犯错的是皇子皇孙,那也不过是长辈训诫一二。训诫后,那个皇子皇孙是改过自新,还是变本加厉、化明为暗,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尊重邱氏的意见吧!这时代没有妇联,官府是施暴者家里开的,邱氏还真是没处讲理。
“澜儿媳妇身上似有炎症,我需要检查一下。还请三嫂回避一下!”元春对孝恭王妃说,想与邱氏单独聊一聊。
“炎症?”孝恭王微微皱眉,“我就在这里看着吧!娘儿们之间,有什么好避讳的?”
元春不说话,看着邱氏,看她是什么意思。
邱氏淡淡一笑:“多谢十七婶好意!我如今怀着身子,怕是不好用药,十七婶随意与我开些药就是,不必再检查什么了!”
元春打量着邱氏的神色,想知道她是不想活了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但邱氏既然不愿意与自己单独谈,或许是有什么顾虑,自己就不要过于勉强她,免得好心办了坏事,反而让邱氏的处境更糟!
想了想,她便对邱氏说:“你现在怀着身孕,药不可乱服,但也不可不服,否则这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我给你开两剂药,一剂口服,正本固源,安胎保气;另一剂外用,每天叫丫头们煎好了,兑上热水,小心冲洗私`处和□□……”
她把冲洗之法细细说了一遍之后,又对满脸骇异的孝恭王妃说:“还请三嫂转告康郡王:康郡王妃如今怀着身孕,不宜侍寝。如今康郡王妃胎象不稳,需要静养安胎,就请康郡王爷不要过多打扰了!”
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孝恭王妃必定已经起疑心了,只要她肯管一管,想必邱氏的处境就会有所改善。
至于利用康郡王这个把柄来打击孝恭王府的事,没有那个必要,她也没有那么下作。水霄至尊之路上的问题,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解决。
元春写了方子,便起身告辞。
孝恭王妃满脸的不自然,强作镇定地将元春送到了二门上。看着元春上了车,车子缓缓前行,她转身就回了内院。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孝恭王妃神色俱厉地看着康郡王妃,“听贾瀛洲的意思,你似乎现在还在侍候澜儿?你这一屋子的通房、侍妾都是摆设吗?!你是生性□□,一辈子离不得男人,还是善妒到容不得别人亲近澜儿?!”
孝恭王妃越说,火气越大!
躺在床上的邱氏,冷冷地说:“母妃要我说什么?说你们当初处心积虑想要迎娶贾瀛洲不成,反把你那个好儿子逼疯了吗?说从我们成婚那一天,你儿子就把所有火气、闷气全撒在了我身上,视我如仇寇吗?说从洞房花烛夜,你儿子就在肆意凌虐折磨我吗?!母妃当我愿意侍候你儿子吗?是你儿子不肯放过我!我有孕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邱氏说着说着,眼泪就如滚珠一般落了下来,尖厉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为求他少在我屋里歇一日,我把陪嫁的丫头都给了他;府里略微平头正脸的,也都叫来侍候他!可你那个好儿子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整日以折磨我为乐,给他通房侍妾他就收着,玩乐几日,又回过头来折磨我!不管给他多少通房侍妾,他都不肯放过我……”哽咽得说不下去!
孝恭王妃一脸的骇然:“你……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乖巧懂事有礼的儿子,竟会是邱氏嘴里那个疯子。
邱氏闭着眼睛,泪如雨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孝恭王妃转头看看屋里的丫头通房,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说!”
满屋子的丫头通房扑通扑通地跪下,头低低地磕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还有几个人在簌簌发抖!
邱氏讽刺地笑了笑:“母妃可要验一验我身上的伤?”
孝恭王妃迟疑一下,对丫头们说:“给你们王妃宽衣!我要……我要看一看!”她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会相信!
邱氏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死水枯井一般的沉寂。几个丫头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慢慢解开了邱氏的衣服,露出了一副被伤得惨不忍睹的躯体。
孝恭王妃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
邱氏幽幽的目光盯着她,嘴角突然勾了勾,却没有一点笑意:“母妃只看一看就吓成这样,可想过我日日夜夜地受着,是什么滋味吗?”
“你……你……为何不早说?”孝恭王妃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
“早说?我敢吗?”邱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儿子威胁我说:若我敢把此事泄露出去,他挨一顿打罚也不要紧,料想也死不了!可他定会让我后半辈子生不如死……我敢说吗?”
孝恭王妃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一时忍耐不出,狼狈地退出门去,扶着廊柱大口地喘气!
怎么会这样?!她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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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的元春,心情十分郁闷。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惨痛不只是小妾。
除非娘家够强势,否则被老公家暴了,被婆家欺凌了,也只能自己默默受着。高嫁的,未必是福;低嫁的,也未必能过得好——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比现代社会更加稀少。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十七婶请留步!”是水澜的声音。
元春看了看身边的秋凝霜和阿悟、阿真姐妹,再想想马车外护卫着的魏至诚等人,觉得心里很踏实。虽然从江南回来之后,魏至诚手下的护卫又减少到了四十人,但那些护卫都是精锐,而且大约也没有人敢轻易跟这些护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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