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碾杀-《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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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修的当是我云氏一族秘典丛云啸空决吧,只是此前叔父法力看似练气大成,我云氏秘典却徒具其表,只怕如今以被他法压制到了练气七层之下吧。”
云烈空冷笑,“无悲侄儿好眼力,是又如何。拿下侄儿你绰绰有余。”
云无悲只当不闻,轻笑一声,戏谑道“叔父大可一试,侄儿我屏退手下,自是成竹在胸,哪怕叔父你是筑基大修,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云无悲再踏前一步,属于练气十二重大圆满的威压砰然勃发,沉沉的压向云烈空。又言道;
“叔父你可是满腔怨愤难平?我看未必吧,年前随父亲回京述职,曾有幸见过大庆宫内的御府令黄大人。巧的是,侄儿满月大宴时,御府令大人曾代那位陛下到我幽州传旨施恩。”
云无悲话音顿了顿,讥笑之态行于色。
“据我所知,叔父在此之前才资平平,在此之后却一飞冲天,可为侄儿解惑?莫说大器晚成之言,难不成这千金难求的筑基丹乃是凭空入叔父之手?亦或叔父也与侄儿一般天生魂力宏大,不需筑基丹便可突破练气不成?!”
云烈空心中暗惊,略一思忖后反倒平静下来。的确如云无悲所言,亲族被屠,他并无怨愤,成王败寇而已。欲成大事,岂能毫无代价。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如此浅显的道理,云烈空何尝不懂。
十余年暗中布局筹划,拉拢一批失意旁支,关键时刻或反戈一击,或另立一族,让云氏举族分裂,大事可期矣。
云烈空自问事事谨慎,不曾留下任何把柄漏洞。至于御府令黄公公,更是十年前一别再未联络,大事儿只与幽州燕王府的人暗中接头,且每次联络首尾都处理相当干净,如何能被云无悲此子察觉!
东临卫军中,以妻儿被胁迫为由束手就擒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事到如今,他云烈空可不是坐而待毙之人,久经沙场磨练,云烈空从来不缺乏奋力一搏的勇气,哪怕从此云氏再无其容身之所,天大地大,身为筑基大修,哪里去不得!
思及此处,云烈空一身筑基法力蓄势待发,待得找准时机,一击而定乾坤。
“竖子,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可有证据?如若没有,为叔便要替我云氏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以下犯上,屠戮亲族的竖子!”
话音未落,云烈空骤然暴起,掌中主机法力凝成剑形,须臾间直刺云无悲眉心。见云无悲似未来得及反应,云烈空心中暗喜,只道“区区练气小修,妄图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话未出口,却见云无悲身形一闪,而法刺中的不过是一片虚影。
当机立断,云烈空聚法成罩,念识扫过密室,只见身后三丈处,云无悲鬼魅般显出身形,铁拳裹着雄浑的法力直撞而来。
“侄儿莫逞强,哪怕你天资卓绝,修为深厚,终究是经验尚浅呐。练气圆满的修为如何敢与我正面相撼!”
云烈空暗暗摇头,收回法剑,负手而立。筑基境的一身劲力汇聚拳尖。
轰——
密室里巨响乍起,法力余波恍若一阵四散的风暴,席卷了周围一切。
良久尘烟落定,这偌大的密室早成了一片狼藉废墟,云烈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手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整个身体倒飞出十余丈,一口精血涌上喉间。
运法力搬运以平复伤势,却发现体内奇经八脉法力乱窜,手臂上天泉至中冲以其少商两脉更是寸寸断裂,一身筑基修为已然是十去其九。
废墟外十二惊云卫如临大敌,将此处合拢围困,位次分明,这显然是一个合击阵行,此间他云烈空再无退路。
却说云无悲,交手不过盏茶,便以练气圆满境一击而废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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