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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云锦的眼也是微微垂下，对上了杜飘灵的眸子。

    莫名地，穆云锦只觉得眼前的这双眼好似与那人的重叠了一般，让人心头猛地一动。

    “四皇子？”杜飘灵并非没有看到穆云锦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恍惚，轻声询问出口。

    也便是她的声音响起之时，穆云锦陡然回过了神，看着面前的女子，手终是轻轻地松了开来。

    感觉到穆云锦的手松了力，不知怎的，杜飘灵竟觉得好似松了一口气，回过身子，看向了跪着的莫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得穆云锦的掌又一次拉住了自己的手，身子被他向后拽了拽，杜飘灵的身形瞬时便落在了他的后头。

    “莫林，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穆云锦温润的嗓音落下，依旧如往常一般儒雅，只是在另外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眸子里闪过了一道重重的光。

    莫林低垂着头跪着，久久都未说话，感觉到面前的两人重新坐回了书桌后，才缓慢地直起了身子，眸子却是依旧丝毫都未敢抬起。沙哑造作的声音响起。

    “丰谷……”

    “等等。”

    未等莫林接着往下说，坐回原位的杜飘灵已是拧着眉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男子么？”

    刹那，莫林的后背猛地泛出了冷汗，低垂着的眸子满是震惊与错愕，怎么会……这四皇妃，怎么会……

    一旁，穆云锦的视线也是瞬时噙了光，侧眼看向杜飘灵，眼底里，是淡淡的沉怒。

    见莫林半天未开口说话，杜飘灵倒也是未接着问下去，只是顺着将自己心头的不适说了出来：“既不是男子，为何说话如此奇怪？”

    又一次，莫林的心头大惊，却是丝毫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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