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女追男,隔层沙——特阿拉伯-《嫁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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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允对蒋少修的那点儿心思,楚乔又岂能不知?

    可一旁的奕轻宸听着,却完全变了个意思。

    他在揣测楚乔的心理,方才那话在他听来,更像是女人打击情敌的酸话。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无端端又增加了几分不安。

    “楚总当着你老公的面,这么在意其他男人,会不会也不大好呢?”楚允反唇相讥,面上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瞧他们三人那样儿,很明显是知道了彼此间的事情。

    似乎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发生。

    “他,不是其他男人。”他是她的哥哥。

    楚乔不知真相,说这话自是十分坦然。

    但蒋少修和奕轻宸,却在瞬间变了脸色。

    前者是开怀的笑意与后者淡淡的阴翳,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允讪笑了两声,这才抱着双臂离去。

    楚乔无意间瞥见奕轻宸的脸色,知晓他定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

    “轻宸,少修是我哥,这你知道的。”

    奕轻宸“嗯”了一声,没有多少情绪。

    心里却被折磨得几乎快要发狂。

    若是蒋少修以哥哥的身份一直亲近楚乔……

    他光想想就觉得有够抓狂。

    “楚总。”

    美萝忽然走至楚乔身旁,贴着她耳畔也不知低语了什么,两人随即一并离去,只留下俩四目相对的男人,面上虽皆是平静,只是不动声色的较量早已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消息属实吗?”

    等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楚乔这才开腔问道。

    美萝点头,“根据王煦的消息,我又特意派人去求证,确定楚允和爱护私人医院的院长丁俊有过一段时间的关系,如无意外,丁俊才是楚允先前流产的孩子的亲生父亲。”

    楚乔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先前一直怀疑她假怀孕却找不到证据,原来她是真怀上了。”

    “楚允应该是担心将来生下丁俊的孩子会出岔子,早就动了想要流产的念头,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这不您正好赶上了,索性一举两得。”

    “倒是聪明了不少。”

    楚乔的脸上淡淡的,什么表情。

    “我需要强有力的证据,能让他们俩无从抵赖的证据!”

    “是。”美萝微微颔首,“您再多给我几天时间,很快便会浮现水面。”

    “嗯。”

    楚乔这才笑了笑,面色如常地回到灵堂。

    孙湘依旧没有出现,她特意给汤家寄了两份请柬,其中一份点明邀请孙湘,然而她依旧未曾露面。

    这不由得让她愈发地担心起孙湘如今的处境。

    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

    “乔酱。”

    小谷千代应邀前来,凌澈终于无从再躲,被迫地任由着她挽着自己的手,心里却不住在腹诽:居然敢威胁他!说什么他再躲着她便要去S市告诉老头子事情的真相!

    阿西巴,他这会儿真想将她胸前那两只大气球栓根小绳儿放天上去!

    “谷谷。”

    “这让我想起老式时钟那只打开推门出来报时的鸟儿!”凌澈只要一瞧见小谷千代的笑脸便觉得不爽,甚至刻意模仿了两声,“咕咕,咕咕!”

    这张笑脸太过于纯澈,纤尘不染,这让他觉得很碍眼。

    这人世间,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干净的笑颜,定然是伪装的!

    虚伪的女人,他是最讨厌的了!

    楚乔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叫她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让开,别堵着路。”

    汤成原正在一旁跟人闲聊,却无意间瞥见楚乔挽着小谷千代往里走,心里陡然一惊。

    小谷千代方巧好奇地四下打量,正好瞧见汤成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面色瞬间一僵。

    是他!

    居然是这个人!

    “乔酱,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谷千代强行稳住骤然狂跳的心脏,对着楚乔支吾了一句,还没等后者说话,便已经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葬礼现场。

    “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楚乔转身问身后凌澈。

    凌澈一脸不耐,“走了更好,你管她怎么了,本就是个疯疯癫癫的丫头。”

    “还能不能有点儿绅士风度了?跟个女孩子置气!”

    “她是一般女孩子麽她?”一般女孩子会在男人洗澡的时候有恃无恐地闯入他浴室大言不惭地说要帮他洗吗?

    “楚总节哀。”

    汤成端了酒杯朝她走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方才小谷千代离去的背影上。

    “嗯,劳汤总挂心。”

    “听说这宋奎是楚总的堂哥?”

    “家父那边的远亲。”

    “唉,天妒英才,竟落得如此下场,楚总一定要将这凶手揪出来才是,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千万别客气。”

    楚乔忽地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下场?落得什么下场?我堂哥只是得了不治之症,又哪儿来的凶手?”

    汤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说漏了嘴,尴尬地讪笑了两声,“先前听人说起,还以为是楚总家的堂哥,看来是我弄错人了。”

    “哦?这是谁家的人被杀了?而且死状极惨?”

    楚乔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凛冽的眼神似利刃仿佛要将人剖开。

    汤成竟莫名背后起了一层凉意。

    “这样的事儿,道上时常发生,习惯了,习惯了。”

    “是吗?那汤总出入可要当心了,多备些保镖,免得…….”她微微凑上前,压低了嗓音,诱人的红唇无声地开合出:横尸街头!

    汤成稳了稳心神,很快便面色如常,笑道:“我这么个粗人,还能有谁费心对我做这事儿,倒是楚总该当心些才是,如今您可是应式集团的董事长,奕家外孙媳妇儿,今非昔比,恐怕打您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楚乔别有用意地笑了笑。

    处理好宋奎的葬礼,蒋少修特意约了楚乔喝下午茶,似乎是有要事相谈。

    奕轻宸见楚乔更了衣服欲出门,赶忙跟了上去。

    “我只是去说点事儿,很快便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她吻了吻他的唇,欲走,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紧紧地搂着她,仿佛,她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强烈的不安随着他的气息无声地渗入空气。

    楚乔自是能感知,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安慰。

    他现下的患得患失已经完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的。

    她有些无奈,都已经结婚了,最能保障的保障都给他了,她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走吧,咱们一起去。”

    奕轻宸这才猛地抬头,满脸无法言喻的欣喜。

    他的喜怒从来都很简单,只跟她有关。

    她笑着挽上他的胳膊。

    楚乔带着奕轻宸出现在茶座,着实让蒋少修被惊到。

    他原以为奕轻宸在楚乔心里不过只是占了个位置,却不想这位置竟已经大到几乎要将他挤出。

    勉强地牵起嘴角,“来了,坐。”

    “哥你找我什么事儿?”

    “只是单纯想约你喝茶闲聊,没什么。”在看楚乔挽着奕轻宸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刻起,他终于彻底打消将真相告诉她的冲动。

    以奕轻宸如今在楚乔心中的地位,恐怕她得知真相后会连跟他的最基本的联系都取消吧。

    这丫头,一直都是个干脆的人。

    楚乔想起方才他在电话那头的犹豫,只当他当着奕轻宸的面儿不方便,索性也不再追问。

    “宋奎的事儿,是汤成做的。”

    许久过后,蒋少修终于缓缓出声。

    “嗯,我这儿也是才刚确定下来。”

    楚乔一手搭在桌上,一手则是很自然地垂下。

    从蒋少修这视线望去,看不到什么,却能猜测出她的手大约是被他紧紧包裹在掌心。

    “需要我……”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解决,况且还有轻宸在,哥你别担心。”

    蒋少修露出一抹清长的苦笑,捏了捏杯把儿,也没再说什么。

    而奕轻宸,则从头到尾都只是安静地坐在楚乔身旁,看着他们闲聊,什么都不需要做,便有一种令他嫉妒的丈夫的姿态,蒋少修忽然莫名觉得内心狂躁。

    她的身旁,原本是该属于他的位置。

    两人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就在快要陷入相对无言的尴尬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大赦般响起。

    楚乔赶忙抄过接起,跟电话那头随便答应了两声,便起身跟蒋少修道别。

    “哥,我还有点事儿,我们就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聚。”

    “好。”

    蒋少修起身,楚乔挽着奕轻宸离去。

    出了茶座的门,她又莫名回头去望,隔着暗色的浮雕玻璃墙,茶座内那抹欣长的身影依旧出神般地立着。

    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她竟与他没了话题。

    奕轻宸见她回头,只当她是不舍,心里不由得愈发苦涩起来,握着她的手,只恨不得能将自己烙刻进她掌心。

    方才美萝来电,说是找到了杀害宋奎的凶手,她匆匆将奕轻宸送回家,便独自一人驱车去了郊外一处僻静的烂尾楼区。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一片狼藉的水泥地面上,冷冷地睨着不远处那两名被捆绑成粽子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她忽地垂首,似是十分纠结地扶着额。

    好半天才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指着左侧那男人道:“你老婆叫什么来着?张什么文?”

    那男人当场面色一白,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

    楚乔又笑指向右侧那男人。

    “这事儿是我们俩干下的,跟家人无关,你大可以剐杀了我们来替你兄弟出气!”

    左侧那名男人也赶忙道:“是是是,你若是想报仇,只管杀了我们俩就是了,祸不及家人,都是道上混的,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左右是躲不过一死,他们这些出来混的,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做了这趟子事儿,无非也就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想着汤老大会安排好一切,怎么都不会查到他们头上。

    况且就算真查到了又如何?一旦他们俩死于非命,除了先前的钱,他们还能得到一笔额外的抚恤金,这些钱已经完全可以保障他们的家人下半辈子的生活,怎么算都不亏。

    楚乔讪笑了两声。

    “谁告诉你,我是道上混的?”

    面前那俩男人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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