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堤坝往事-《纳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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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爷道:“唯独那条险河水面没有下涨,虽然这险河处在阴凉之地,可这么热的天,总该流失到其它河道,水位也该变低些吧?可这事就是如此玄乎!”太爷狠狠灌了口酒,接着说起来:“险河一点都没变化,那条通往险河的河道都给晒干了,河床裸露在外边。”

      曾祖父瞪大双眼,道:“咋的啦?你们瞅着啥啦?”

      太爷道:“屁都没看见。”

      曾祖父伸手就朝太爷头上一敲,“你个瘟猪子娃娃,不要有事没事一惊一乍地吓人好不好?”太爷搡开曾祖父的手,边捂着脑袋,边灌下一口又一口的红高粱酒。

      他喝道:“就因为没看见那头怪物的真身,而看见两个印子。”

      “印子?”

      “嗯......河床内的巨大爪印,不知道是手印还是脚印。”

      那龟裂干涸的黄土地,赫然有着两只巨大的爪印,印子深深陷入泥沼中,也紧紧抓着河道的两头,太爷恍然只觉得那是只大鳖,却不不知会是什么。

      曾祖父一下子倒吸了口寒气,道:“想来,就是这庞然巨物堵住了河道,不让险河的水流进河道里。”他忽又扶着自己的额头,道:“不对,不对。”他觉得太不真实了,因为那河道宽约六十尺,那就是足足二十多米。纵然比起锁雁江是很狭窄,但二十多米,要堵得死死的,那水底下的东西只大不小啊。

      事情越发地诡异了,太爷一直在喝酒,一些人又谈了些琐事。

      顺子爷吃完了饭,就看着家人们围聚在一起,聊了很久关于那时候的怪事。太爷一直到很晚才走,那时晚上七点,由于纳崎村中夜不出户的规矩,已经算得很晚、很晚了。太爷走时酩酊大醉,他怀里揣着红星二锅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个人走进泥泞的土路。

      顺子爷看得出他很高兴。因为雨已经停了,大坝的工程明天就将开始,他也可以永远摆脱那个噩梦。

      第二天天亮,天空却电闪雷鸣,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

      村里的长者就说:“那是江(猪在唤雨哪,它晓得自己要被封住,就将满腔的愤怒化为雷雨,等水将低洼的住户都淹了,就趁着黑夜爬进家中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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