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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杀出重围,返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原籽温脱下高跟鞋,跑进屋里换了件睡衣长裙,又钻进厨房。言陌生看她这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真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原籽温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在腌制鸡翅膀,忽然感到腰间一紧。言陌生细心地给她扎上围裙,还不忘叮嘱,“你这件睡衣可是aubade的,弄脏了holiday非要骂人不可。”
她的腰很纤细,盈盈一握,言陌生忽然有点留恋这种柔软的触感。
六菜一汤很快就大功告成,原籽温不禁佩服自己宝刀未老。她招呼言陌生,“可以吃饭了!”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
停电了。
原籽温有点害怕,从上海回来以后,她就开始怕黑和打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点着床头灯,言陌生知道她的习惯,把走廊的灯整夜开着。
原籽温踉踉跄跄地走出厨房,“言陌生,你在哪里?”
话音刚落,一双温热有力的手就扶住她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安抚道:“别害怕,我在这里。”
朦胧的月光中,依稀可以分辨出他的轮廓,而那海水般的香水味也近在咫尺。原籽温剧烈的心跳声这才平息下来,言陌生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照明灯。”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笼罩在淡蓝色的阴影里,仿佛是身处于布满珊瑚和水母的深海,有种摇曳漂浮的恍惚感。
言陌生给小区保安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这一片都停电了。
“我们去露天阳台吃饭吧。”
原籽温不禁感慨,住在高档公寓里就是好,停电了也可以享受月光晚餐。
夏天的夜风温吞而惬意,附近的亭台楼阁少了滟滟流光,收起仪态万方的灯火,静默地融入黑暗,倒显得今晚的星辉分外璀璨。
香槟镇在铝制的冰桶里,散发着丝丝雾气,旁边摆放着一捧睡莲,花蕾含苞待放,仿佛是一掬清清凉凉的夏意。言陌生家里的所有餐具都非常讲究,细瓷骨碟,在烛火的照耀下,菜色鲜亮,令人食欲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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