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甚宽敞的房间内,低气压云层低低环绕,忠勇侯抹了把额头的大汗,不敢看坐在正中的皇帝一眼。 尤御医和打下手的太医正给平王诊治,屋里的人只有皇帝钱妃和忠勇侯。 都不是外人,唯一的妇人还是亲娘,又都着急上火的,也就没了忌讳,平王躺着的床榻前连个屏风都没竖。 但狰狞且羞涩的伤处…专业人士外的人也不会去看就是了。 皇帝自坐下后就脸色沉沉,脸皮子上仿佛在电闪雷鸣,一身的怒火压抑压抑再压抑,微微垂着双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妃却是眼泪流个不停,爽朗大方的她一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泪。不过,为了不影响尤御医,她愣是咬紧了嘴唇没出声。 尤御医一把年纪头发花白,但身子骨还硬朗,看了半天,拿干净帕子抹着手过来,半跪在地,神色难看。 钱妃和忠勇侯一颗心立即吊了起来,皇上也抖了抖眼皮子。 “臣无能。平王殿下的伤势太重,臣无法将那块被咬下的皮肉缝合,只能…切除。” 皇帝深吸了口气:“那…露在外面的那只…” 尤御医低了低头:“臣无能…” 钱妃立即哀嚎一声,仿佛受伤的母兽。 忠勇侯嘴里干涩的厉害,舔舔嘴唇颤声问:“尤御医,能不能…保住?那可是…男人的根本啊。” 尤御医叹息,他也想啊,都是男人,虽然他雄风不再了,但也感同身受啊。但——挑战难度太大,臣做不到啊! “臣无能…” 皇帝此时还比较镇定,沉着脸问道:“若切除了,会影响以后的子嗣之事儿吗?” 尤御医略一犹豫,果断摇头:“古书记载,自古就有男子只得一只阳丸,但不影响生育繁衍…” 钱妃不相信,尖声道:“纸头上记的东西,谁知是真是假?” 尤御医心里不爽,最讨厌病人家人胡搅蛮缠了。 “臣以前游历时,也遇见过这样的人,先天如此,祖辈父辈也皆如此。但臣遇到此人时,他膝下已有二子。” 人家一样生儿子,不待这么歧视的。 尤御医微微一沉吟,又道:“不过想来也是有影响的,据那人说,他家几代下来,每代男丁最多二人,可能也是跟这个有关。但,毕竟没有断了传承。就算先天完好之人,也有生不出孩子之事。” 皇帝,钱妃,忠勇侯… 那人是先天的,不用跟咱讨论这种医学遗传的高深话题了。 尤御医执着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臣跟那人探听得清楚,他于房事之上并无与一般人有两样的地方。坚持时间,所用力道…” 皇帝急忙打断这老研究,“平王的,确定不能保了?” 尤御医又是三字:“臣无能。” 那是断根手指掉块肉吗?那是哪里啊?皮薄血管繁杂筋膜多,怎么缝?怎么补?不知道轻轻一脚就能产生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吗?生生咬下一块,尤御医表示,自己这辈子真是见识过了。 尤御医想安慰一句,一个蛋蛋也能生孩子的,但想到什么,又闭嘴不说话了。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就不会问。 钱妃就想到什么,想问:“那平王日后还能…能…能…” 饶是亲娘,钱妃也不好意思。 皇帝很体贴,接口道:“还能人道吗?” 刚刚是说一个也能生,但他还能做生孩子前的必备活动吗? 尤御医就是拿不准这个,但责任还是要撇清的,以免日后有医患纠纷,还是能砍自己全府脑袋的那种。 “平王殿下的子孙根并无损伤,臣很确定。但…依臣看来,殿下是在几次欢愉之后又进行鱼水之欢,且在最要紧的关头被…嘴所伤。这个…打击之下,怕是对日后王爷行事有影响…” 也就是说,你硬不起来是你自己心里头害怕有障碍,不关御医的事哦亲。 几人沉默,这事,的确不是御医能看好的。 尤御医见几人都不说话,有些无奈,病情不等人啊。 “皇上,臣是不是给殿下处理伤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