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段相大惊,急忙上前,就见闺女抱着脑袋不停的撞床铺,发髻歪了,青丝下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去了,嘴巴歪咧着痛苦的啊啊啊乱叫。 “惜儿,惜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杨念慈大哭:“疼,疼,疼,爹,我好疼,疼死我了…” 说着一手攥成拳头要往头上砸,那架势恨不得将脑袋砸烂。 段相赶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砸,口里大喊:“大夫,大夫,管家,让大夫赶紧过来…”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冬枣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乳母一脸惶恐紧张的随在后面。 那边大管家听到杨念慈喊,心叫不好,一个打横将老大夫抱了起来,紧跟着进来。 老大夫心肝扑腾,抚着胸口。 “大夫,你快看看,小女怎么了?怎么突然失态?” 老大夫开了口:“你们先把她制住,我才好看。” 段相和冬枣一人压着她一只手,乳母跑到床上将她脑袋抱住,杨念慈此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虚弱的大喘气,头仿佛没那么疼了。 老大夫手搭在脉上只是一探,微一沉吟,伸手向她的头上探去。 三人并未阻拦,什么忌讳男女之防,都没命重要。 老大夫的手温暖干燥还有些粗糙,画着圈的在头皮上按着,力道很是舒适。杨念慈舒服的叹了声,竟闭眼睡了过去。 乳母啪的掉了泪:“小姐的身子亏大了,这么容易就睡着 。”是昏过去了吧。 段相冬枣不语,只看着老大夫的动作。 老大夫手一顿,拨开早已散乱的青丝,一块红肿露在众人面前,能看出一道疤痕的样子。 “咦?”老大夫按了按,杨念慈随着皱了皱眉。 “娘子这里受过重伤?老朽摸着这儿的骨头被伤过,塌陷了一点儿呢。” 乳母瞪眼。 冬枣眯眼。 段相沉吟点头:“是撞到了硬物上。后来,小女还因此事忘了些旧事…” 老大夫了然,收回了手:“刚刚是不是娘子在回想什么往事?” 段相点头。 “哎,脑部受伤的人老朽也见过不少,往了前事的也有,俱是伤神尤其回忆时,脑子便会抽痛。这个没得办法医,只能等娘子自己慢慢恢复。但别再费力回想了。” 段相问道:“那小女还能想起以前的事儿吗?” “不一定。如果脑子里的瘀伤好了,说不定倒也可以。但老朽看娘子此次又被伤到了旧伤处,也可能会造成旧伤加重。这些日子应该会有头疼恶心下不了床的症候,老朽再去调一下方子。” 老大夫被大管家陪着又去隔壁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