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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喊我爸爸的事情。”

    宋晴天突然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脸色变得有点慌张。她抓紧电话，好半晌，才呐呐地开口，“程予季，要不让小西认你做个干爸爸吧？好吗？”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可是……程予季，我当你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你知道我的心事的，不要逼我，好吗？”

    “好。我不逼你。可是，晴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打算这样孤独终老吗？小西需要爸爸，而你，也需要一个丈夫。”

    宋晴天摇摇头，“我不需要丈夫。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程予季沉默了好一会儿，道：“飞机要起飞来，待会儿我们见面再说。”

    “好。”

    挂了电话，程予季还是习惯性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一下又一下，很好玩似的。

    他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宋晴天拒绝了，早就习惯了。可是，真的开口问她的时候，还是会紧张、会忐忑、会抱有希望。

    他想，也许这一次她就接受了他的表白呢。

    每一次被拒绝，又每一次重新鼓起勇气，他追了她一年多，总算从程影帝变成了程予季，变成了她宋晴天的朋友。这无疑也是很乐观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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