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锦衣还乡立旗杆 风刮旗杆砸了娘-《天济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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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啊,看你说的啥话,啥叫麻烦俺了,这不是我应该的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宦臣,有啥事吗?”

    “是啊,有事,我娘有病了。”寡妇儿子说了这句话,眼睛闪烁着泪光。接下来他语气深重的边走边说着几个月的情况。他说今年年初娘突然发起烧来,头烧的烫手,于是他把娘送到医院,在医院接受治疗,初开始查不出来病因,做了全面检查后发现,肝长了个肿瘤,恶性肿瘤,检查发现后随即做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是你也可能听说过,肝癌的手术成功率很低,并且恶性肿瘤生长快,表面没有包膜,它和周围正常组织没有明显的界限,局部浸润厉害,并可通过淋巴管转移。这样说你可能听不太懂,大致意思就是,肝癌在手术后没有明显的治疗效果,反而会加快癌细胞的转移,也就是说,我娘的病治不好了。”

    “这是从那说起呀。”二毛听着听着两腿拉拉不动了,两条腿沉重的就像灌了铅水一样,手里拿着的篮筐沉重得要掉到地上。二毛的脸色煞白,舌头像开水烫着了,想说的话就在嘴里,可就是舌头不打弯,想喊都喊不出来。他说不出话,只有拉拉着沉重的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艰难地随宦臣来到坟地。到了宦臣家的祖坟地,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头嗡嗡作响。接下来他就没有站起来,头埋到裤裆哩双手一次次的抓起土捏住,捏碎了再抓一把,如此反复着,直到宦臣烧完最后一刀纸,走到他跟前,站在他面前,他只看到了宦臣的脚。

    “二毛哥,娘已经知道了她得了什么病,本来住院治疗的,可是自从知道了得了什么病之后,坚决不同意再住医院了,坚持要回家来,怎么说都说不动她,所以只有劳苦您了,娘这一生很苦,”朱宦臣说了这句话,周正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就听他哽咽着接着说:“二毛哥,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无法陪伴母亲走完人生最后的路程了。我希望在我娘最后这段时间里,你好好的陪伴着她老人家,让她快乐的幸福而无憾的走,哥哥,你的大恩我朱宦臣记住了,日后我会报答的。”朱宦臣说着泪如雨下顺着英俊的脸颊流淌。宦臣沉重的话语像结结实实的石头砸在二毛心窝上,砸的一个坑一个坑的,二毛的心在痛。二毛缓缓地把头抬起来,嘴里鼓捣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放心就是了。”说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禁不住涌了出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随后把脑袋晃动着扭到一边。

    “二毛哥,组织上已经找我谈话了,让我去主持一个县的工作,以后工作会更忙,可能回来的机会少,你多费心了。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新社会了也没什么忠孝之说,不过不能陪娘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的确让我无法释怀。好在我要去工作的地方离这不远,我会抽时间常回来看娘的。二毛哥,又让你劳累了,这份大恩来日一定会报的。”

    “你就放心吧。”还是那一句话。说着头又埋裤裆里,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浸湿着大地。

    等到他们往回家的路上走时,天上的日头已经钻进黑云里去了,乌黑昏暗的云龙从西南方向压低住铺着天盖而来。二毛抬头看看天说道:“今天还在家住不?”

    “不住了,我安排好了工作再回来。”

    “那就赶紧走吧,走吧,这天要下雨了。”

    送走了宦臣,二毛进屋看着婶子问道:“婶子,您想吃点啥俺去做。”

    “芝麻叶面条。老日子没有吃了,想死我了。”婶子说罢吧哒吧哒嘴。

    “中,我和面去。”二毛说罢进里屋找芝麻叶去了。

    两行热泪往下淌,

    眼看就要没了娘。

    纵有黄金千万两。

    没处尽孝也枉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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