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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别带着质疑的语气吗！”

    宁小贤没理会黄亮，而是把询问的目光落在忆凡身上。

    忆凡不作声，不过却轻点了点头。

    寒白的月色下，宁小贤很清楚的见到忆凡点头，内心松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就落在黄亮身上。

    “你要我做什么？”

    黄亮不说话，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却像是在思考该让宁小贤做什么。

    沉默的气氛中，宁小贤的心有些紧张，之前为了找回于谦的残留灵魂，他是豁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后悔这样做，之所以会紧张，那是人的一种很自然的反应。

    沉默了十几秒，黄亮突然说：“先离开这里吧，这个人情就先欠着。”

    听了黄亮的话，宁小贤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里却是长长松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忆凡却是微皱了皱眉，黄亮转过身去时，两人的视线在月光下短暂的擦过，眼眸深处，言语无声的交流着。

    破旧的出租车往回行驶时，车内很安静，除了那发动机那轰轰的响声外，几乎找不到其他声，车的速度也出奇的慢，跟一辆自行车慢悠悠的骑在路上没什么区别，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硬生生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上车的那个位置时，黄亮就把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夜深人静，之前一字排开的出租车，现在只剩下寥寥几辆，而且那些司机都跑进了车里，紧闭门窗。

    熄灭发动机，黄亮似乎并没有要让忆凡也宁小贤下车的意思。宁小贤望了眼驾驶座上的黄亮，又望了眼旁边的忆凡，最后也没说什么。

    沉寂的气氛持续了大半分钟，随着打火机突然“哒”的一声响，沉寂才被打破。

    黄亮点上了一根烟，车内很快就弥漫上哪浓浓的烟味，连续吸了几口，他才将烟头从嘴唇边松开。

    “你真的要去那个地方？”他突然轻声问。

    “嗯。”忆凡应了声。

    听到忆凡的回答，黄亮就不再说话，一根烟吸完后，他又重新发动出租车，说了句送“送你们回市区”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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