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和你老妈明天就要上街讨饭？！”

    西装男步步紧逼，身为上层社会的优越感让他完全无视了我们的尊严。

    “李大少，这件事就算了吧，本身也是你有错在先。”白夜行走了过来。

    “白老大，咱们好歹也是生息上的合作对象，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道个歉算了，你李大少是什么人物，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白夜行劝说道。

    “跟这种低等人说话我都嫌晦气。”西装男丝毫不听劝告。“要我道歉，除非他是国相！”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我后悔？！白老大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

    “妈，你怎么了？！妈！”母亲突然大声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到后来已经是大口大口地吐血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只有衣服上的鲜血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西装男猛然后退，厌恶地擦了擦衣服：“靠，真他妈恶心，保安，快来，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医生！医生快来啊，救人啊！”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可是没有人动。

    “小年，对不起，妈是肺癌晚期，一直不敢告诉你，本想多赚点儿钱给你留着，没想到，没想到……”

    她越说咳得越厉害，脸色苍白地倒在我的怀里，指尖流淌着她生命消逝的速度。我抱着她冲出了滨江阁大酒店，晚风吹拂，让我清醒了不少，但是泪水却越流越欢。

    “妈，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担心，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没有机会了。”

    “小年，卧室的抽屉里有我给你买房的首付证明，妈妈没用，给不了你最好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妈，我不要房子，我只要你平安无事，妈你别说了。”

    “不，不要伤心，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我只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我大哭着，把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妈，你就是我最爱的母亲，你是我的母亲啊……”我痛哭流涕，抱着母亲的身躯在大街上飞速奔跑，却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住流淌的血水真的将她最后最后的力气都抽走了，母亲仰头望着星空，流下了一滴泪。

    我知道母亲临终前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她想说的是，小年，以后一个人在世上，要好好活。

    我撕心裂肺地痛哭，那一瞬间，就像炸开了一般，我从压抑了十六年年的胸膛里挤出了五个字：妈妈，我爱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