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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师傅教导有方。”说着他似乎想起了陆酉钱，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又立刻消失，继续说：“其实师傅收了我们三个徒弟，教给我们每人的本事都不一样，小三是学的驱鬼和摄魂，小二是镇尸和控尸，而我是抓妖。”

    听他说完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人的主修专业不一样呀。想来也是，小三会用“拘魂术”，还帮助过林灵。遇到小二的时候，他说自己一眼就看出小灯的尸体不会诈尸，现在小一对付妖怪的能力我也是亲眼所见。不禁感叹这陆酉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高人，能带出三个各有所长的徒弟来，当然名字除外。

    于伯招呼我们回了半步多屋内，那些妖走了之后，显得清静了很多。我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忍不住问于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天小生找到你的时候把你带回来你就变成了这样，我发现你的魂还在，就帮你暂时控制住了灵魂，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控制了这具身体，还控制了那个叫韩云的魔物。”

    我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梦里那个叫韩云的人，现在我这幅身体应该就是那个叫韩云的，而那个黑影应该就是韩云的魂魄，也是于伯说的魔物，但我搞不懂为什么他也会受我控制呢？

    想起夏晓雨的话，我忍不住问于伯和小一，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

    于伯似乎有些为难，皱着眉思考。小一也想了一下，开口道：“不是妖，不是人，也不是鬼，你这身体也不能完全算是尸，已经超脱三界五行之外了，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和描述。”

    “啊？”我有些难过，搞了半天自己什么都不是，这就有些尴尬了。

    于伯倒是笑了起来：“我们的掌柜历任都是十分独特的，也见惯不怪了。”

    我忍不住问他以前师傅廖秋和历届掌柜都是什么样的，他抬头看了看天，像是努力在回忆：“我只知道廖掌柜之前的一位，是一个叫零的人，我只见过他一次，看不透他的深浅。后来他就不见了，我之后一直跟着廖掌柜。”

    我又问他，那我师傅廖秋又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每一任掌柜都是镇守这里的高人，防止三界的人逾越各的自界限。不过听说掌柜的每隔百年就会换一次，我也是只在这里待了百余年时间，至于他们都去了哪里众说不一。”

    “嗯。”小一也点了点头：“我听师傅说过，这里百年一轮回，掌柜在这里守百年，就算是功德圆满，飞升成仙。当然也有说掌柜都是人，寿命到了百年自然死亡，才换下一任……”

    他这话还没说完，小生就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了小一，于伯急忙把他叫住，他才住手，但还是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我忍不住好奇，这小生为什么每次听别人说起掌柜的事情，他就显得很激动，直接冲上来就动手。

    “小生他……”于伯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他身世比较特殊，是廖掌柜把他请来的，他来的时候浑身怨气很重，人鬼都对他敬而远之。掌柜的每天给他说道，一直持续了三十年，他才逐渐平静下来，成为现在的样子。不过他从来不说话，却对掌柜的言听计从。也是廖掌柜叫他听从我的话，他才肯受制于我。”

    我忍不住又看了眼小生，他还是面无表情，一双幽蓝的眼睛空洞无神，很是安静。但他身体周围那些人影却时刻躁动不安，丝毫动静都会惹得它们嘶吼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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