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忍不住回头打望了一眼,却看到了师父脸上竟然挂着从未有过的忧愁,仿佛有无数心事堆积在他的心头,压得他整张脸顿时老了好几岁。 刚来到太湖水域,我就察觉师父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忧虑起来。 然而不论是我还是师兄师姐,似乎都无法为师父承担。 我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这是师父的心事,但是在我离开家乡之后,我渐渐清楚当我成为师父的徒弟之后,师父所要肩负的责任肯能将会有一部分落到我们肩上,这也是一种传承,来自老一辈责任的传承。 这一通揍师父并没有真的狠下心,下手也有分寸,我虽然屁股开了花,不过涂了药之后,没过两天就又可以下地,活蹦乱跳了。 而这三天,师父几乎彻夜未眠,早九晚五,将白玉符赶制完毕,在玉符完成那一晚,我也没有睡觉,而是陪在师父身边。 当师父汇入最后一遍符阵,他轻轻抓住晶石,放回锦囊袋中,随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看到在那一瞬间,师父两鬓陡然间增加了几丛银发,顿时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岁,接着他往座椅背一靠,顿时鼾声四起。 我瞧了瞧桌上洁白如牛奶的玉符,在右眼外泄力量的影响下,我发现玉符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然而其中隐约之间透露的气息就仿佛那来自远古时代的遗迹,汲取了无数个年头的日月精华,无比厚重,无比恢弘。 我不禁有些奇怪,师父为什么对孔家那么好,师父偷偷告诉我,这孔嫣的命并不好,是个身带死劫之命,所谓死劫,便是她命中有一劫必死无疑,而他花费如此心血做的玉符,实际叫做至虚天命符,是用来逆天改命的。然而其中缘由,师父却含糊其辞,不愿意明说。 三天后的傍晚,师父将串好了金线的玉符交给了孔岺,好是一番感激之后,孔岺当面将玉符挂在了孔嫣胸口,孔嫣顿时就对这块玉符爱不释手,笑得如同一朵小花儿。 我们在孔家也逗留了好些天了,就算他们再三挽留,师父也不愿再打扰,打算明天就起程,坐船横穿太湖,先到三山府落脚,再前往天堂苏州,那里才是这次太湖水蛟的捕捉点,也是各门各派群雄汇集,百花争艳的大会场。 只是这一夜,我们睡得并不安生。 师父因为消耗过度,晚上睡得格外深沉,他的鼾声可不比师兄的弱多少,两边雷声此起彼伏,宛如打鼓,估计师兄这习惯,也是打小跟着师父传染的。只是我睡不着的原因并不在此,而在于心里面莫名生成的慌乱。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归难以成眠,便起身上了个厕所,然而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我进入厕所的那一瞬间,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莫名其妙的立了起来,因为睡不着,我意识还算清醒,然而当我走过镜子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猛然瞥见镜子之中,晃过一个黑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接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到镜子之中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影,那是多么令人惊悸的事情。 我顿时毛发倒立,一身冷汗便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幸好师父和师兄的鼾声给了我不少的勇气,我壮着胆子猛然转头,却看到镜子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在黑暗中我那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以及右眼时隐时现的蓝色符纹。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看走了眼?也对,哪个家伙敢当着师父干爷爷以及鸿真大师三位高手的面在这灵气充盈的孔宅晃悠。 我揉了揉眼,耸了耸肩,权当自己看走了眼,便转身往回走。 然而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声尖锐的尖叫,骤然划破夜空,响彻整个静谧的孔家宅院。伴随着这声尖叫的是三间厢房砰然炸响的开门声,我脑海中顿时跳出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糟了!出事了! 紧接着只听院外干爷爷一声历喝:“什么人!胆敢夜闯私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