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巾长矛手们睁开双眼,这才惊觉汉军的数千骑兵在一箭之地外已经分做两条长龙,向黄巾军的方阵两侧掠去,仿佛一只巨蝎正伸出两支长长的蝎钳,向着黄色的方阵合拢过来。 不待黄巾军们明悟过来,所有在高速运动中的汉军骑兵同时做出了令人称奇的高难度战术动作,他们从马背上半撑起身体,将负在背后的角弓摘下、上箭,然后瞬间拉满。 随着一支鸣镝发出尖锐的哨音直冲上天,天空间突然更加昏暗了,就象是数千张竖琴被同时拨动了一般,平原上响起了嗡嗡的震颤声,甚至盖过了如雷的马蹄声。 三个方向同时落下雨点般的箭雨,这令黄巾将军们完全陷入了呆滞,他们实在不知道应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才能有效阻挡敌人这样的不接触打击。 仅仅是犹豫的一瞬间,他们便付出了血的代价,阵中的黄巾军箭手还好,他们的位置尚未处于汉军骑兵的打击范围,外层的长矛手和中间的刀盾手登时乱了,没有防具的脆弱身躯上爆出凄惨的大团血花,一些处于射点的倒霉蛋眨眼间便被射成了刺猬,直直的扑倒在地。 当第二轮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升空后,刀盾手们终于醒悟过来,他们慌忙竖起了手中那简陋的木盾,却被没有任何防护而匆忙后退的长矛手们挤得东倒西歪,正在你推我搡之际,半空中的死神再次轻盈的扑下,收取了更多的生命。 当左右两队的汉军在黄巾军大阵后方成功交会之时,整个黄巾军的阵形已经比之前缩小了一圈,外围的士兵们拼命后退着,试图尽力脱离汉军箭雨的射程,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却令正中的弓箭手们完全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很多人甚至被挤得连弓都张不满,又怎么可能射出强有力的箭矢? 汉军骑兵们发出阵阵欢笑,他们重新沿着方阵的外围继续迂回过去,并不断射出如蝗的箭雨,轻松的如同在玩一场投壶游戏。 由于阵形被逐步挤压和汉军骑兵的适当迫近,处于阵中位置的黄巾军弓箭手终于沦为被虐的对象,他们听着同伴们不断惨呼着溅血倒地,神经瞬间崩溃,唯一的生存办法便是立即蜷缩成一团伏下,利用同伴们的身体来遮挡无休无止的箭雨。 那褚将军在亲卫们密密布成的盾阵中,吃惊的张大了口,因为从那小小的缝隙中他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汉军骑兵们不断在马背上重复着半立起身体的夸张动作,他们是如何办到的呢? 在继续完成了两圈的巡回“演出”后,汉军骑兵们似乎也厌倦了这种毫无挑战的欺凌,他们再次在黄巾军大阵后完成了汇合,然后绝尘南下。 褚将军呆呆的瞧着遍地都是惨呼的部下和尸体,头脑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汉军骑兵会突然放过自己?虽然自己有三万人,可是在刚刚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己方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已经负出了五六千人的死伤,汉军只须付出极小的代价,就可能完全歼灭这支人心涣散的军队。 “不!不好了!”他突然目中闪过恐惧的神色,这支可怕的骑兵一路向南去了,南边十里外就是张宝的六万大军,但是他也同样不可能抵挡这样的进攻!敌军完全不给一点近身肉搏的机会,否则就是用人堆,也足以堆死他们! “快!立即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褚将军的面色已经惨白一片,若是因为没有阻拦住这支骑兵,而令张宝损兵折将,他决不可能放过自己! “立即向地公将军的主力大军靠拢!”他狠狠的道,“如果敌军骑兵仍然采取这样的远程攻击战术,我军便可从他们身后发起突然袭击!” 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军队渐渐严整起来,褚将军尚算是宽仁,他命副将领兵三千,原地救死扶伤,自己急急引兵两万直追着汉军骑兵身后的烟尘而去。 突然间,隆隆的雷声再次响起,褚将军绝望的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瞧着汉军骑兵们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汉军骑兵们将趁火打劫的无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不仅继续向着黄巾军刚刚收拢起的大队人马倾泄着一**的箭雨,更有一些胆大妄为者得寸进尺的贴近了黄巾军阵前,掷出一个个绳圈,将那些不幸被套中的可怜虫们拖在马后一路狂奔。听着同伴们从烟尘中渐渐远去的恐怖惨嚎,所有的黄巾军都为之胆寒了。 很快,来去如风的汉军骑兵又消失在了南下的漫天尘土之中。褚将军坐在一块大石上,瞧着面前又是一地呻吟翻滚的伤者和死状千奇百怪的死者,只感到欲哭无泪。 一名部将面色沉重的行了过来,施礼道:“将军!我们又折了千余兄弟,另有二千余人负伤!” 那褚将军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连敌人的汗毛都没有沾上,就有近万人死伤!这仗还能打得下去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