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得一给这些一等战兵举行了热热闹闹的集体婚礼。整个定北县城,大肆欢庆三天。全城百姓都跟着敞开肚皮吃了三天的流水宴席。甭管是谁,只要坐下,就能吃得满面油光,肚皮滚圆。 张子房赶到定北县时,恰巧遇上这场集体婚礼。饶是张子房见多识广,也是头次见到这种热闹场面。 打听清楚这场热闹的缘由之后,张子房不禁心中感慨:“皆道定北守备团战必胜,攻必克。然必先有无坚不摧之兵卒,后有无敌不取之劲旅。今日始知定北守备团兵卒之利,全在此矣。” 张子房感慨归感慨,但心里也很清楚,自家陛下绝对做不到对兵卒如此。不光是自家陛下,当今整个天下,除了定北守备团,恐怕没有一家能对兵卒如此。 张子房一路来到定北守备团营寨外,交上相关凭证。 面见李得一之后,张子房恭敬呈上封太子的圣旨。李得一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回去告诉你家陛下,别仗着自己是青皮混混出身,就整天恣意胡来。别看他现在当了皇帝,俺手里的刀子,可不管他是谁。” 张子房面色一僵,根本不敢开口斥责。李得一说这话,还真不是狂言,他早已这么干过。突辽国皇帝刚驾崩没多久,此事天下人依然记忆犹新。面前坐着的这位年轻人,宰个把皇帝,跟玩一样。 张子房只能恭敬告退,静静退出。 走至定北守备团营外,张子房忽然看见一个浑身穿得破衣烂衫的赖汉,正坐在定北守备团营外歇息,身边搁着一挑子畚箕。 走到这赖汉身边,张子房仔细看他几眼,忽然道:“可是隐华山王师兄?” 这名赖汉闻言一笑,边扪身上的虱子,边抬头看了面前衣冠楚楚的张子房一眼,拱手道:“原是黄师伯门下张师弟。” 张子房抬头看了定北守备团大营一眼,心中已知王师兄的来意,劝道:“王师兄,这定北守备团,恐怕非汝一展胸中抱负之所。若王师兄坚持,我与那李副团长有数面之缘,可为王师兄引荐。” 这赖汉哈哈一笑,道:“张师弟但去无妨,我自有区处。” 张子房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有经天纬地之才,本领不在自己之下,又道:“我家陛下求贤若渴,师兄何妨……” 地上这位赖汉把扪下的虱子搁在地上,任其逃走,笑道:“张师弟此番回去,须得明哲保身。你家汉王出身无赖,行事素来透着一股子无赖气,如今业已登基称帝,恐其行那鸟尽弓藏之事。” 闻言,张子房知道师兄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拱手告辞离去。 下晌,李得一带着朱标和刘盈走出营门,打算去北面马场转转。朱标和刘盈跟在李得一身边这么久,如今总算都恢复为活泼好动的大男孩,对兵事逐渐喜好起来。 但李得一并未因此放松对他俩的处理政务能力的训练,再过几天,刘盈和朱标二人就要被他派到海强项手下,给其充当书办,为其处理事务,借以锻炼能力。 刚走出营门,李得一就看到营寨外那位随意坐在地上扪虱子的赖汉。 李得一径直走过去,看了他几眼,奇怪道:“你在这儿摆摊多久了?怎么没有兵卒将你撵走?” 懒汉闻言,抬起头看着李得一,满脸疑问。 李得一抬手一指定北守备团寨墙,上面用黑漆写着一行大字:“定北守备团营外严禁摆摊”字迹还算工整。 随即,李得一恍然大悟:“你不识字?”又恼怒道:“这个时辰负责站岗的兵卒是谁?居然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营外摆摊这么久都没看见,该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