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吃大户-《难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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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震半县之所以盯上你的家产,想必也是瞅着你独子懦弱无能,你又是个商户,他自忖能随意揉捏你,故而今日才直接到你家来借着花石纲之名讹诈于你,是也不是?”小刘医官继续问着张财主。这张员外赶紧说道:“是是,犬子自幼体弱,长大之后更是文不成,武不就,守不住这么大的家业,才引来这震半县觊觎。”小刘医官哈哈笑道:“这么看来你这儿子完全就是为了败坏你的家业而来啊,可笑你却将他当成你的命根子一样,哈哈哈。”
震半县坐在椅子上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心想:笑吧,待会衙门里的人到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这么想着,心里居然有一丝畅快感。紧跟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又把他疼的呲牙咧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小刘医官撇下跪在地上的张员外,也没叫他起来,抬头又看着震半县,笑嘻嘻地说道:“你还不死心吧,是不是在等衙门里的衙役赶过来?”扭头对着王大胖子使了个眼色说道:“王壮彪,这帮衙役为虎作伥,破家灭门的坏事更是没少做,等会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又对李得一说到:“师弟,你现在回去营中找师父,就说今天咱们吃大户了。”
震半县听到这番话,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脸上阴狠的表情再也不见了,转而是万分的惊恐,嘴唇也开始哆嗦来,颤着声说道:“你,你,你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你……”小刘医官仰天笑道:“王法?你这时候到想起王法了?你办那些缺德冒烟的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王法?你谋夺人家产妻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王法?中神城里的皇帝连太祖遗训都敢背,如今咱们这平周朝哪还有什么王法!”
震半县听了这番话,浑身就跟漏了气一样,瘫软在了椅子上。过了一阵,只听守在门口的王壮彪大喊了一声:“来了。”紧接着王大胖子身形一晃就冲了出去。门外顿时传来一阵阵喝的骂声,不一会儿这些叫骂声就变成了惨叫声,再过儿,直接没了动静。震半县听到门外衙役传来的叫骂声,似乎又镇定了下来,凝神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胆!”“滚开,不要挡住爷爷们的去路。”“啊……杀人啦!”“好汉饶命,我等只是路过打个酱油。”“好汉爷爷,孙儿给您磕头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个月的儿子嗷嗷待哺。您饶啊……”过了片刻,王壮彪手里拎着十来个人头走进了大门,把人头往地上一丢,骨碌碌滚了一地。震半县盯着一个滚到自己脚边的人头,发现脖子断口那块居然不是齐整的,明显是被人用力生生把头扭了下来,再看看其他的,一个个都是如此。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杀十几个人,还都把头硬生生扭了下来,这是天杀星降世啊。
王壮彪挺着大肚子来到震半县面前,咧开嘴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老子杀过的突辽人摞起来够建座塔的,军功够杀你这样的狗东西全家几十回,也没称作震半县。呸,你个狗一样的东西,不过是个县衙门里的破落押司,仗着祖祖辈辈在这县里经营,就敢为非作歹,还他娘敢叫做震半县。呸!”说着话,忍不住就给了震半县一个大耳刮子,带起呼的一阵风声,就扇到了他脸上,直接打碎了他满嘴的牙。震半县吐出一口鲜血,嘴里的牙随着这口血也一起喷了出来,几颗大金牙也未能幸免跟着一起落了地。
打这一巴掌,王壮彪还不解气,又给了他肚子一拳,直接打的震半县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接着喝骂道:“你不过是个芝麻粒大小的押司,下贱的小吏,居然也人模狗样地抖了起来,还想要强占人家的儿媳妇。”说着话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震半县另一边脸上,震半县吃了上一掌,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这回另一边也肿了,正好来了个对称。整个脸又肿又紫,活像个过年时刚用火钳退了猪毛的猪头。
王壮彪又往震半县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你强占人家的儿媳妇,居然是打算抢她回去做第十三房小妾。你这个猪猡一般的样子,不使上药到了床上能折腾十二口气儿么?猪狗一般的东西,今天洒家打你个满脸桃花开,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话音一落,当面就是一拳,直打的震半县,鼻梁骨断裂,血流满面,眼瞅着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王壮彪瞅了瞅头上脸上实在没有下手的地方了,恶狠狠的骂道:“抢人家儿媳妇,还要害死人家独子,让别人家断子绝孙,你这狗东西,心肝怎么他娘这么黑!”一伸手,直接又拧断了震半县的一条胳臂。
震半县本来已经被那两巴掌扇的晕了过去,这下直接又被剧痛疼醒了,一醒来惨叫了一声,直接又昏了过去。小刘医官赶忙过来拉着王壮彪说道:“先别打死他,留着等会儿还有用呢。”小刘医官这时候好像才刚刚想起来似的,过去扶起张财主,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张员外,今日我救了你一家满门上下,使你家免于家破人亡,是也不是?”张员外原以为是来了救民水火的大侠,哪想到原是一帮更狠的强人,这会儿裤子都偷偷的尿了,多亏了天冷尿骚味散发的慢。
张员外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多亏了小英雄,不然小老儿今日便要家破人亡了。”小刘医官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你这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儿啊,即便今天躲过一劫,早晚也要败落你奔走一生积攒下的家业,你说对不对?”说着话,目光忽然凶狠起来,死死盯着张财主。张员外的胆子此时早已吓破了,又被小刘医官这么凶狠的盯着,直接就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说话舌头也打了结,断断续续答道:“小,小英雄……说,说的是。”
“实话不瞒你说,我是威北大营的。你的儿子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员外我给你出个主意,挽救你这儿子,你看如何?”小刘医官站起身背着两手,也不等张员外同意,直接说道:“你家藏金银钱的地窖在哪儿?献出来,我把你儿子送进威北大营当中。威北大营你知道吧,当年狄再青狄大帅一手创立的,军中一等一的好去处,说句夸大的话,比起太祖的扶**校也相差不远。你儿子进了威北大营,不出几年必然是一员威武雄壮的小将军,张员外你看如何啊?”说着话,背在背后的手对着王壮彪比划了一下。
王大胖子显然也是干惯了此类勾当,径直过去从地上捡起张员外那被打的昏死的儿子,一手拎着走到张员外身边,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儿子的小头,仿佛只要张员外敢牙嘣半个不字,立马就要扭掉他儿子的脑袋。
事到如今,张员外还能说什么二话,浑身哆嗦了半天,一点头,同意了。点完头之后,张员外直接浑身就如被抽了筋一样软倒在地,整个人再无半分精神气儿。王大胖子在一边哈哈笑道:“你这老儿还算识趣,你这个小儿子本就体弱,再遭这场折磨,以后即便好了,多半是要落下一身病,活不了几年了。他先败光你的家业,然后再穷困潦倒而死,让你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彻你的心肝。不想你竟然舍得全部家财换他入我威北大营,小医官还是心善,这样的都要救你儿子一救。”
这会功夫,小刘医官也不着急了,随手拿了把椅子坐下,静等着师父带着威北营的人马前来。王壮彪找不到那么大的椅子坐下,居然直接拉过来个死尸坐到屁股底下。二人就这么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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