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东风乐(四)-《倦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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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史艳文可毫无惧怕的点头欣赏,但此刻柔光被他宽厚的背脊挡住,史艳文也离全盛时期相差了遥不可及的距离,受尽折磨的人身体自然瘦弱些,肩胛处的咬痕依旧清晰,两相比较下来,被笼罩在阴影里的人,难免会生出无处可逃的惊悚感,何况竞日孤鸣的眼神那么具有侵略性。
什么“我不怕你”,都成了收不回的“口不择言”。
竞日孤鸣心底有些好笑,面上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在史艳文意欲后退之时眼帘一动,伸手去拉史艳文慌乱抓着身下丝绸无处可放的手,接触的一瞬还能感觉到史艳文浑身一抖,呼吸瞬间急促。
“不是不怕吗?”竞日孤鸣压住他的腿不让人后退,继续去解他的中衣,“你躲什么?”
“……”史艳文心虚地睁开眼,眼神飘忽,他依稀记得上一次竞日孤鸣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在下雪山的时候,自己主动牵他的手那次,语气同样的期待,他迷蒙地摇了一下唇,“我……只是不习惯。”
的确不习惯。
没有哪个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是习惯的。
竞日孤鸣几乎可以确认这人之前有一半是在装醉了,不过见他面色发红有些害怕的样子,也就故作不知,中衣只解了一半,索性也就不解了,松松垮垮的任他挂在史艳文的手肘上,抚着后颈的手撩起一缕长发拨到史艳文胸口,俯身贴合。
竞日孤鸣摩挲着他的眼角,嘴唇却移到了耳边,勾勒,轻咬,史艳文不由发出一声闷哼,余音尚未完结便听见一声嗤笑,又忍住了闷哼。耳垂被人含住轻噬,灵活的舌尖徘徊而过,刺入了耳窝,黏腻暧昧的水声随之响起。
一股电流扫荡而过,史艳文下意识地想偏头躲避,却又被捏住下巴固定在原地,耳间的动作越发大了,伸缩进退,直接又凌厉的预示,史艳文喉结上下一动,险些忍不住呻吟出声。
但他还依旧忍着。
竞日孤鸣见状,轻笑一声,一只手在喉结处刮擦而过,往下抚摸,另一只手却伸到下方,抬起了史艳文的右腿置于腰侧,将亵裤极其缓慢的退下,手放在温暖柔滑如玉脂般的内侧轻重不一的揉搓,舌尖也终于离开了耳间,沿着侧脸一路轻咬,最终与那两片紧闭的薄唇相遇。
薄嫩的唇瓣被咬的发白,长睫微颤的眼角亦透着淡红,史艳文很紧张,纷至沓来的混乱思绪有不少被后悔掩盖,如今想逃却逃不了了。
竞日孤鸣半阖着眼睛看了一会,狭长眉眼似有慵倦,但嘴角却勾出一抹势在必得,在史艳文腿间作怪的手倏然深入禁处,握住那发热的器物狠狠一捏。
“啊!”
史艳文陡然睁大了眼睛,氤氲自生,脑筋一转方想重新闭上,竞日孤鸣先行一步强势侵入了他的嘴中,长驱直入,勾住温热的舌,缱绻缠绵,肆意横扫,直至难以呼吸,浑身酸软。
“唔……哈……等等……”
急促不稳的声音响起,想说的话被三番两次堵回,想伸手推拒,又被上身游移不定的手磨蹭细挲地桎梏着,想抬脚抵挡,又被另一只手撩动挑逗着,只能在炙热如火的欲望里挣扎,可恨的是身上那人并不如他般手忙脚乱矢力承受,反而有条不紊的连呼吸都不曾打乱。
不该是这样,明明无论是昔日北竞王还是闲人供奉,竞日孤鸣都鲜少近女色,甚至还有传闻说他身虚体弱难事房事等夸张传闻,但这人明明这样的……可以说是经验丰富的模样!
他扰动别人的春潮,自己却像快意江湖的钓客一样置身事外,怎么能这样?
史艳文心中闪酝酿了奇怪的不满,爱欲荡漾并非不快乐,湿意朦胧的眼中也有失神快感,身下逐渐勃发的炽热涌过热流,但仿佛欲望覆盖的只他一人,怎么能这样?
眉间紧皱,史艳文不再反抗,既然逃无可逃,那就不能一个人被快感主宰,他伸手抱住了那人,勾舌回吻。
躲避变成迎合,竞日孤鸣眼神愈深,仿佛暗流涌动即将爆发的水下火山,倏然抽身,将史艳文另一只腿抬起,几乎将人抱离了床上,埋头来到胸前,沿着那一缕发丝,啃咬吮吸,抚着那震颤的腰身,按揉滑弄。
“好艳文,现在,才刚刚开始……”
“啊!嗯啊……先生……”
眼中堆积的水汽终于控制不住,锁骨处不断传来急骤的吃痛,时而迅疾时而缓慢,没有一次是力道适中的,却无端产生了一股乱腾腾难以忽略的快感,身下的欲望被握住包裹,挣脱不开,在竞日孤鸣含住胸前那一点时到达顶峰,手指控制不住的穿入竞日孤鸣的发中绷紧,似拒,犹迎。
那人似不满地啧了一声,史艳文也没听清,但身体却跌回了床上,被含住轻咬的一点突然加了力,妖娆甜腻的呻吟再也抵挡不住,还带了一点点哭腔,那人又来到了另一边,用舌头舔过、撩起、吞吐,锁在发间的手被按在头顶,额间、胸前都黏上了长长的发丝,美艳无比,身下被他的坚挺抵弄,摩擦,想进,却退。
竞日孤鸣眼中的火山终于爆发,他凑近了史艳文的耳边,一如初时的抽动,在他喘息不停时又进入那已然闭不上的双唇进进出出,手下速度越发快了,力道也越加重了,看着那双往日湛蓝清澈的双眼如今被迷乱无措激出泪水,只能瑟缩地仰起头吞咽颤栗。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是他主动交付了一切,史艳文毫无条件的将自己交给他,供他予取予求,这世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他眯了眯眼眸,咬住史艳文的下唇,手下猛地用力。
史艳文脑袋空白,陷入床内的腰臀一紧,想要闭拢的双腿被迫张开,浓稠的白浊就在那人眼皮底下,喷泄而出。
“嗯——”
眼神涣散一瞬,沉重的呼吸与剧烈起伏的胸膛如此孟浪,两条修长的腿软绵绵地大张在竞日孤鸣身侧,一时还未回笼,一指已钻入其中,指尖溢满了灼热的液体,在从未被如此侵袭过的幽穴中搅动风云。
史艳文视线微移,看着身下情景怔了一下,竞日孤鸣吻吻他的嘴角,“艳文可别忘了,在下还未纾解过啊……”
史艳文脸色变了几变,趁竞日孤鸣松手时,迅速伸手抱住了他,踌躇许久,略带不安的请求道,“先生,你轻点好不好?”
竞日孤鸣却条件反射的报以嗤笑。
史艳文脸色微白,在交欢之时去请求一个男人的承诺,无疑是不可取的,而竞日孤鸣的回答直接爽快,则让史艳文仰头在空中划出既好看的弧度,他竟在史艳文忐忑之时不顾一切的又刺入了两根手指。下身胀的发痛,史艳文手脚一下缩紧,竞日孤鸣轻吻着他的脖子,拍着后背让他放松,身下的手指也同时有了动作。
它们灵活的像有了意识,在史艳文体内环绕探视,又近了内壁挤压按摩,抠摸碰触,史艳文压抑着惊呼,却在竞日孤鸣触动某一处时不知第几次绷紧了身体,上串而来销魂蚀骨的麻痒,那人感觉到了,又绕着那周围按了几下,抽出手指。
“艳文,能忍吗?”
史艳文深喘口气,纠结片刻,终于点头,都做到这个份上,谁又能停下呢?
竞日孤鸣其实也只是问问,要让史艳文点头的方法很多,不过他若是主动点头,意义终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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