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想干坏事。-《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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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让她觉得诧异的是,从吃饺子时的闲谈,她很清楚,现目前北狄方面把盗掘皇陵之事,全部都算到了赵樽的头上,丝毫没有东方青玄的干系。而且,看赵樽的意思,似乎也没有辩解的意图,言语之间,更是只字不提东方青玄参与了此事。

    当时,她非常不解。

    晚些时候一个人睡在榻上,她考虑了许久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她家爷是一个纯种的老爷们儿啊。

    情虽绝,但义还在。

    不管东方青玄进入皇陵的目的是为了藏宝还是寻找他的亲生父母,阴山皇陵里头葬着的人都是他家的老祖宗。他这般做法,于时下的礼节来说,那是会遭天谴,会受尽世人唾弃的。

    赵十九是在保全东方青玄的名声。

    他两个……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啊。

    在床上滚了一圈,夏初七想到这点,不由叹气。

    没有把饺子给赵樽吃,她从他的帐中离开时,也没有多看他一眼,把“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风车斗转。只可惜,似乎没有效果——天又入黑了,赵樽还是没有回来睡。

    “我靠!”她暗嗔一句,抓过被子蒙住头。

    丫太能憋了,到底要置气到何时啊?

    不对,可能明早拔营,他今天晚上确实很忙也不定?这么一想,她的信心又回来了。

    山不来就我,我还不能去就山么?

    打扮了一番,她出得毡帐,外头已是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南晏商队的毡帐里隐隐有忙碌的动静儿。大抵是明儿就要离开阴山这个鬼地方了,大家伙儿这晚都兴奋得很。

    夏初七走到赵樽的帐外,轻咳两声。

    “殿下睡了么?”

    连称呼都生分了,她自己也有些无奈。

    “没有。”回答她的人,正是赵樽自己。而且,这一回,再也没有甲一做拦路虎,他接着便沉声道,“进来吧。”

    小样儿的,绷不住了吧?夏初七强压住心底的雀跃,扯了扯衣裳,板着脸撩开帘子进去,尽量不露出脸上的情绪来。

    “殿下,我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在她入帐之前,赵樽似乎正在看书,听了她的声音,才冷冷淡淡地从书上抬起头来,一板一眼地问,“何事?说。”

    装装装!让你装。

    夏初七黑着脸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你们明日便要拔营回北平了,可我却不想这么早回去,还想带着我爹和宝音两个,在阴山多待几日。你晓得的,我爹娘与阴山有些渊源,我为他治疗,也想在旧地,会有助益。”

    阴山皇陵里塔殿出事之后,由于东方青玄与夏初七两个一同失去踪迹,赵樽便顺理成章地把他老丈人给接管了。而东方青玄至今也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赵樽为他遮掩,他便把夏廷赣还给他,两个人又达成了一桩秘密的买卖。

    不过,这两日,夏初七对夏廷赣并没有过分的热络。一来夏廷赣的脑子确实有些糊涂,父女两个没法子搭得上话;二来因为夏初七不是真正的夏楚,对于这个便宜爹,到底也少了一份相处的感情;三来她从来就没有过爹,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样与爹相处,稍稍有些窘迫与尴尬。

    这些赵樽自然是知道的。

    可她却冷不丁提出要为了夏廷赣留在阴山,是为哪般?

    赵樽自个儿琢磨着缘由,喉结一滑,脸色稍稍难看了几分,“大战将起,阴山地区更不安全。本王如何能放心留你下来?”

    本王?夏初七斜眼横他。

    “殿下似乎没有权力阻止我?”

    赵樽微微阖眼,看向斜坐的夏初七。

    她穿了一件水草纹的绸裤子,但她怕热,不像寻常妇人那般裤腿裹得严严实实,而是把裤管裁短,留出一截白皙的脚腕子来,在氤氲的灯火下,那一截肌肤,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光洁质感。

    心里一紧,赵樽有些心猿意马。

    打从宝音来到身边,两个人这些日子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入皇陵,闹别扭,这些天来他更是没有法子对她恣意怜爱。如今看着那白生生的一截,心里的猫爪子更长了。

    “阿七……”

    他的声音,略而沙哑。

    “嗯?”夏初七注视着他的表情,心里乐得开了花儿,可脸上却没有半分表现。像是为了看清他的话,她身子往前面一凑,把个娇好的腰身,用一个最能勾人的角度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在说什么?晋王殿下,你懂得我的意思,我这般跟着你,说白了,非妻非妾非通房,什么都不是,还白给你生了个女儿,你凭啥限制我?”

    “我……”赵樽目光冷沉,有些说不出口。

    “瞧你的意思,便是默许了?”夏初七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想笑,却知道笑不得。她赶紧借着巾子的遮掩,揉了揉憋笑憋得难受的面颊。

    “行,那好吧,就这样说定了,我这便回去收拾东西,明儿天一亮,我便带着我爹和宝音离开嘎查村,四处走走。”

    她表情很严肃,一副要带着老爹和女儿离家出走的样子,说罢便镇定地起身,往帐外走去,走了两步,她想了想,又回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

    赵樽面色凉飕飕的,黑脸看着她,似是愠怒。

    “阿七,本王说准了吗?”

    “……你不准?”夏初七微微抬高下巴,似笑非笑地瞄着他,“理由?”

    “我是你男人。”赵樽“啪”的拍桌子,冲口而出,“生气是为了什么,你也清楚。”

    夏初七看了看他,眨眨眼,摇头。

    “我不清楚。”

    赵樽一言不的看着她。

    “呵呵!”夏初七扯着唇笑了笑,回头又凑了过去,伸手捏他手指头,“赵十九,你猜我在想什么?”

    “……”赵樽还在傲娇。

    “我想干坏事!”她笑。

    赵樽一愣,眯起眼看她水葱似的手儿。

    “阿七……?”

    夏初七心里一阵闷笑,面上却是风情万种,一双乌黑的媚眼定定盯住他,慢悠悠低头,越凑越近,压向他的脸,仿佛是要亲吻他的样子。

    赵樽俊脸清越,眸子一片深邃。

    可就在他伸手要去抱她的时候,夏初七却淡淡一笑,手指突地从他腰间滑落,拿起他放在腿上的《火龙经》,似笑非笑的撩起唇角。

    “我只是想告诉你,殿下,你的书,拿反了。反着看书……伤眼啦!”

    看着腿上的书,赵樽面色一沉。

    “还有。”夏初七笑着转身,“我很生气,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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