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病,是想出来的!-《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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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叹了一声,撑着粗硕的腰身,出去写了方子,交给绿儿去抓药煎熬了,这才把赵如娜拉过来坐下,笑得脸都开了花,“得了,美人儿,不要愁眉苦脸的了,大牛哥会没事儿的。相信我。”停顿一下,她看着赵如娜脸上的愁云,又嘟嘴一乐,“只不过,这事一出,你婆家又得挤兑你了。”

    “正是因为急死了,所以才要开玩笑嘛。”

    “你这性子真是,这都急死了,你还在开玩笑。”

    赵如娜松缓了一口气,嗔怪的笑。

    夏初七眉头紧蹙着,看着她摇了摇头,“无解……”拖长声音,她眼见赵如娜面色发白,嘴唇都吓得抖了起来,方才莞尔一笑,眨了眨眼,“傻瓜,逗你玩呢。有我诸葛小神医在,哪里有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可有解?”赵如娜紧张得手心都是冷汗。

    “那太医说得没错,是中了钩吻之毒。”

    夏初七剜她一眼,坐在床前绣凳上,为陈大牛把着脉,面上情绪明明灭灭。

    赵如娜哭笑不得,轻轻挪开,“行,姑奶奶,你息息火。”

    “你啊!边上去。”

    看了看赵如娜,夏初七“恨其不争”地扯了扯嘴皮,带气儿的拂她一下。

    人人都不敢惹她,只赵如娜轻“咳”一声,偷偷朝她挤眼睛。

    听她这般叽歪,屋子里的气氛更是紧张万分。

    夏初七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领了晴岚和郑二宝进来,大剌剌往床边儿走,一边走一边道,“这世道,欺软怕硬的主儿见多了,却真没见过欺得像你这般白痴的。不知道人家是长公主啊?不知道分分钟都会要你的脑袋?亏得你披了一身光鲜的人皮,满肚子怎么藏的都是污秽?”

    曾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俺……没有。你赶紧给俺大牛兄弟瞧病吧,辛苦你了,又跑一趟。”

    “咦,嫂子也病了?发癫痫?”

    夏初七瞥着她,语气尖酸,无半分客气。

    尤其是曾氏,不仅闭上了嘴,还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肩膀。

    一听这半讥半讽的声音,屋子里便静默下来。

    “老太太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看来病是好了呀?”

    眼看这把火又要烧到赵如娜的身上,门口却传来一道笑声。

    “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活得下去啊…俺的儿啊……娘要是早晓得会有今日,那会子哪怕是去死,也要把你拽回青州府去,不留在这里受妖精迷惑,无端端断送了性命……”

    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太太吸着鼻子,泣不成声。陈大牛他嫂子也在边上煽阴风点鬼火,恨不得把赵如娜给生生撕成八块。屋子里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只有赵如娜一人没有表情,更是没有哭。她一声不吭,沉默地坐在床沿,一张雪白的脸蛋儿上,两只眼睛都深凹进去,弥散出一抹浓浓的悲伤。

    老太太向来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如今他平白的遭受这无妄之灾,她自然要把这笔帐算到了赵如娜的头上,一边哭着儿子,一边数落媳妇儿,“儿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怎就不能好端端的回?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啊,俺老陈家咋的就惹上瘟神了啊……”

    侯府里头,因了定安侯中毒昏迷,笼上了一层厚厚的愁云惨雾。

    上一回侯府老太太是假病,这一回陈大牛却是真病。

    夏初七没有想到事过一天,自己又来了定安侯府。

    ~

    “十九皇叔也同意,那就更好了。射柳之日,朕便为皇姑选婿。”

    静默一下,他才笑开。

    他回答得太过干脆,反倒让赵绵泽有些吃惊。

    赵樽眸子微眯,看着他,淡淡一笑,“陛下所言极是。”

    “梓月皇姑早已及笄,年岁不小,也该许人了。既然与哈萨尔太子无缘,那朕便只好在射柳之日,另为皇姑择一佳婿。十九皇叔,你以为呢?”

    如今北狄的使臣死在南晏,过错一方算是南晏朝廷。所以,哈萨尔提条件的资本自是大了许多。可赵梓月的亲事虽被哈萨尔四两拨千金的推托开去,但赵绵泽显然并未死心。不待赵樽与哈萨尔吭声儿,又一次笑道。

    这一句回答得很是敷衍,可诚意也是有的。

    赵绵泽顿了顿,笑了,“若是寻得到人,自是应当。”

    “偶然一见,已是倾心不已。陛下可否成全?”

    提到李邈,哈萨尔眉目生波,哈哈一笑。

    他的话转得太快,赵绵泽微微一愣,随即笑了,“韩国公获罪处决时,虽说临安公主一家四口得皇爷爷大赦,可他们在前往汝南的流配途中出了事,临安公主与驸马都尉皆病死他乡,韩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也不知所踪。不知太子何时……瞧见了这位郡主?”

    “原韩国公府的郡主李邈。”

    “不知太子殿下心许何人?”

    轻轻“哦”一声,赵绵泽唇角牵出淡淡的笑。

    “怕是要辜负陛下的美意了,我已有意中人,此生除她之外,不想另娶。若是陛下能把她赐我为妻,自是感激不尽,北狄与南晏的邦交关系,亦是不会受到影响,岂不是皆大欢喜?”

    像是早就预料他会有此一说,哈萨尔眉头微微一蹙,声音还算平静。

    赵樽目光微闪,与哈萨尔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擦过,皆未说话。只听得赵绵泽犹自笑言,“北狄使臣在重译楼被杀,影响了两国的睦邻关系,朕极是不安。这两日一直在思量解决之道。思来想去,自古姻亲关系最是牢靠,梓月皇姑二八芳华,温端贤静,哈萨尔太子贵为皇储,乃今后的北狄君王,二人最是般配。朕有心促成这桩姻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呵呵。”赵绵泽目光挪开,再次停留在棋枰上,声音略有一些笑意,“今日朕找十九皇叔和哈萨尔太子过来,是为过几日的射柳之事。另外……”迟疑一下,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一语惊人,“也是为了梓月皇姑的终身大事。”

    赵樽黑眸微微一凉,面无表情地回答:“过往之事,记不太多,对棋也是如此。”

    “十九皇叔一直喜好博弈,为何独对此局没有半分兴趣?”

    赵绵泽目光一缓,落在他脸上时,像是在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赵樽淡淡撩他一眼,似是也不怎么在意陈大牛的伤情,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棋枰上,随口问道:“陛下还在思量这棋局呢?仍不得破?”

    赵绵泽点点头,面上并无太多波澜,“朕刚接到消息,已命人去了太医院。”

    “定安侯在奉天门外出事了,陛下可知?”

    赵绵泽紧抿着唇,并未回答。赵樽眼波微动,却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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