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锦衣卫这个概念,夏初七从梅子嘴里知道了不少。总结出来也无非就几个词儿:牛逼,变态。特牛逼,特变态。 但那又如何? 那日在小树林里,虽说她是仓惶逃命,可她向来“腰上缠一只死老鼠,就敢冒冲打猎的人”。更何况在驿站里,她上头还有高个儿的赵樽顶着,天儿塌不下来。 入得驿站,里头人声鼎沸。 一辆辆马车随后又驶了进来。 看情形,不止东方青玄一个人来了。 不过,她是仆役,没人差使,也见不着那些人。 等她被唤去伺候的时候,已是申时的晚宴了。 她僵硬着身子,随了一众仆役端了厨房精心烹饪的各类珍馐,鱼贯地步入设宴的食香轩。 轩内美酒佳肴,热气氤氲间,哪里还有半分寒冬腊月的凉气儿? 东方青玄依旧一袭红衣倾天下。华贵、明媚、花明月黯笼轻雾一般的妖美神韵,出色的把他边儿上陪坐的几名官吏比得丑不堪言。 然而。 在如此美艳高华的东方大妖孽面前,坐在东向尊位的赵樽,漫不经心的孤冷贵气之态,严肃刻板的岑寂酷烈之姿,如鹰之利,如狼之狠,如虎之威,那(一)(本~读(小说)ybdu帝王之气宛若天生,其势更为逼人。 “小奴儿。” 夏初七捧了托盘正待退下,突听赵樽一声轻唤。 她狐疑一望,对上了他没有情绪的眼。 “过来,替爷斟酒。” “是。” 学着那些个还不太习惯的礼仪,她缓缓往赵樽身侧走去,没有看向任何人,却觉得有无数道目光朝她扫了过来。而其中最为刺眼的,便是那一束盈盈如秋水的波光,来自于东方青玄那个大妖孽。 她站定,一眯眼,反扫了他一眼。 东方青玄笑着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开口,“青玄本不想来清岗讨扰殿下休养的,可先头却接到皇长孙从京师传来的信函,托我在沿途替他找寻前任妻室,于是,便四处转转。” 夏初七微垂着头。 很诡异的,听到这句话,她突然觉着心脏的某处,被蜇了一下。 不像来自她的感受,而像是这身子自有的痛觉,蜇得她呼吸一紧,不由得捂了下胸口。可待她仔细去辨别时,那痛处却又没了,一点儿痕迹都无。 难道经常挨饿?胃不舒服了? 她这头想不明白,那头两个美男却已经换了别的话题,客套又虚伪地打起了官腔,听得她有些想发笑。换了个天空,换了个场景,可这官腔文化还真是千百年不变。 有酒的地方,就会有菜。 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女人。 大概为了以示宴请东方大都督的友好,赵樽难得的差了歌伎过来助兴。随着一众盛妆美人儿进入食色轩,那盛世繁华下的纷香靡丽,便进入了视野。姑娘都是精挑细选调教出来的,姿容靓丽自是不必多说,吹拉弹唱也是无一不精,一时间,舞袖翻飞、清音嘹亮、艳美娇媚,好一副夺男儿精血的美人儿画面。 第(1/3)页